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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金安穿书 第109节(1 / 2)

不是早就知道他是重生之人了?毕竟她可从来没将自己当过小孩子,幼时仗着她自己年纪小,胡作非为可没少给他找活干。

辛离离麻了,两手拍拍自己的耳朵,“哎呀,我突然耳鸣了,什么也没听见,我好累,我要回去睡觉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

两手突地被司马佑安抓住了,小手在他手中扭动半晌垂下气来不动了,屋内只余两人呼吸声交错。

半晌,辛离离仰头看他,与他目光直视,再没有插科打诨,问道:“你什么意思?”

有些不舍地送开手,纵使眸底都是对她的宠溺,他也悉数藏了起来,一本正经道:“离离,一如你知我身份那般,我亦知你身份,我猜你乃是来自未来之人,你在的地方想来是个没有战争之地,人人吃得起大米,用得起纸张,所有技术大家共享。”

是以,才能养出你这般灿烂的性子。

辛离离现在已经不是麻了,而是麻中加麻快被腌入味了,好的,她知道了,倒是也不必这么清楚的跟她说,她掉马了。

那好吧,都挑破了,她就不用自己那蹩脚的演技,演一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戏码,但人家好心回来帮你,你一见面就把人家的小秘密捅个穿,到底还是有些不开心。

便委屈道:“我也不是故意瞒你们,这不是害怕吗,产盐的法子,我不知道你们现在用什么,我之前看过一个台湾旅游的记录片,里面有个体验晒盐的旅游场所,我们那是晒盐,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

说着,她就不争气地开始往下掉金豆子,也不说话了,低着头像只小鹌鹑,偏生落在衣襟上的泪渍愈发多了起来。

试问谁慌了,那必然是司马佑安,他是情难自控,欲要打破两人之间的关系,她这一哭,哭得他手脚发凉,没了一点主意。

“哭什么,我又不会跟别人说,你不是也知道我是重生之人了,嗯?”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辛离离哭得更凶,已经开始抽噎上了,眼见没法子,他自己又心疼,手臂悬在空中片刻,还是将人揽了过来。

辛离离被他抱在怀里,额头抵在他肩膀处,脑里恍惚着自己好像又长个了,都到他肩膀了,继而愤愤地将眼泪抹在他衣上。

没出息的一直抽抽搭搭,司马佑安便一只手护着她,一只手顺着她的发往下捋,轻轻拍着她,似是哄幼儿一般哄她。

哭够了劲儿,辛离离才沙哑着嗓子,恶狠狠开口:“你不许说出去,尤其不能跟从母说!”

毕竟她占了人家外甥女的身体,也不知道原来的辛离离去哪了呢,让从母知道了,她都不敢想。

“好不说。”

“做为交换我也不说你的事。”

全都听她的,本也没想说,“好。”

“哼!”辛离离推开他,狠狠瞪了他一眼,吸溜着鼻涕,从他宽袖里找干净帕子,这是干净人,随身都有帕子。

找到了自己就在他面前胡乱擦了把脸,然后噗噗地擤鼻涕,恶心死你,让你不按套路出牌,都不给她反应时间,就把她的身份炸出来了。

可在司马佑安眼中,她却是鲜活可爱的,当然擤鼻涕这个动作还是很……所以他往后退了一步,辛离离眼眸一睁,拽住他袖子,“不许动!”

活像个欺负良家男子的女恶霸。

司马佑安轻轻抽出自己的衣袖,镇定道:“见你书房有水,给你端来擦擦脸。”

这还差不多,松开他袖子,辛离离直接将脸埋进水中,将脸上糊的泪全洗干净了,神清气爽的她脑子终于又能动了。

回忆片刻后,记得书里桓之凡上位后也是闹过世家控盐之事,大立朝的盐铁,世家都是与官竞争、以私收利的,他们这么一闹影响是巨大的,然而男主角就是男主角。

人家带着自己一众美妾出游玩耍,都能发现一个寸草不深,藏在森林中的天然盐湖,及时解决了用盐问题,还借此机会将不服他的世家庄子里的盐场,悉数给剿了。

别问他们是怎么在林中深处发现盐湖的,问就是有温泉,有温泉那少得了香艳情节吗,有香艳情节又有那么多女人,就会有泪洒一地奔向林中深处又差点被野兽咬的人啊。

一追一找,就发现盐湖了啊。

辛离离都得为这情节鼓掌,但是现在,司马佑安回来洛阳后,剧情就以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的架势奔远了。

桓之凡如今还是个没有什么实权的小官,等等,他是哪个部门的小官?

反正也被他发现了,索性她也不装了,直接问道:“桓之凡现在在哪任职呢?”

似是很惊诧她会问到桓之凡,他看了她一眼,回道:“在大司农手下。”

“大司农是掌管财政、农田还有盐铁的吧?桓之凡被分到管盐了?”

他颔首,辛离离气笑了,不用找幕后黑手了,不是桓之凡还能是谁?这狗东西,见天没个好心眼子。

那就不好意思了,你发现的盐湖给我们家大郎吧,她道:“除了晒盐之法,我还知道一个天然盐湖,晒盐总归还是需要时间的,但此湖去了就能寻到盐,能解洛阳缺盐之境,而且离洛阳不远。”

是的,主要缺盐的城市就是洛阳,其余地方还有盐商支撑着,可洛阳因为聚集了太多世家,谁也不敢伸手,这才导致群情激愤,被人一挑唆,就信了司马佑安的妖道说法。

司马佑安眸子一凝,看向辛离离的目光又变了,他都不知洛阳附近还有一盐湖,她一未来之人如何知道的这般清晰?

而且辛离离小手一挥,肯定道:“且去查洛阳附近哪里的森林茂盛又有温泉,顺着温泉深入半里地,就能发现被围在树中间的盐湖。”

收起眸中怀疑,他道:“好!晒盐何意?我们用的是煎盐法。”

煎盐法一般用来煮海盐,而海盐则是大立朝最为主要的粗盐,此法需用人力熬煮,是以煮出来的产量并没有那么高,也就被世家钻了空子,他们控制不了海水,却能控制熬煮的人。

辛离离坐回书桌后,拿出一张白纸开始在上面画,“我记忆里晒盐是先弄出一片空地,然后反复用海水浇灌、晒干、再浇灌、晒干,直到它能达到析盐的地步,再往里封存一部分海水,还是利用太阳考晒,盐就出来了。”

她说的简单,画的也简单,但想做好非一日之功,然司马佑安却在其中看出了未来产盐的新格局。

他妥善收好她的画,“多谢,离离。”

就为了晒盐的法子,逼得她马甲都掉了,辛离离白了他一眼,起身就往外走,不想理他,她还生气呢!

走到门口反应过来,“这是我书房,你出去,短时间之内不许出现在我面前,烦人。”

向他撒娇都撒习惯了,辛离离没什么反应,可司马佑安却是好心情地道:“怕是不成,盐湖可以让御林军去寻,但晒盐需得你陪着一道去了。”

“知道了知道了,”她率先出了门,回头看他,“你还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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