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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金安穿书 第43节(1 / 2)

蕙娘表示:学到了!

(珣子的碎碎念:我要减肥!从今天开始!)

真的只是略略略短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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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心有一念 20瓶;

么么么

第四十七章 笔墨纸砚纸(晋江首发)

在苍山泱住了人后, 花间集也被专门从白鹤观那赶过来的世家住下了,世家姓白,此行过来的是他家的老夫人和大儿媳, 郎君们据说身有要职不便脱身。

住在对门苍山泱的美貌夫人是为求子, 而白家过来的目的,便是要为自家男人求福报。

辛离离在柜台后面驻着小脑袋,幽幽道:“这要是有抱朴真道观的护身符、求子符、桃花符,只怕要卖爆了。”

“护身符,那是何物?”蕙娘不明所以问道。

如今两方都没退房,她不便过去整理, 甚至垃圾都不用她来倾倒,客人们自家带的奴仆就全都收拾了,没有活干让她惴惴不安, 便找了块抹布反复擦拭袁氏豆腐的案几和蒲团。

袁氏豆腐向来早晨和上午忙碌,一到下午只需将豆腐放在固定的位置等它压制成型即可,是以下午轻闲的很。

三郎母亲同袁依婉打了声招呼,早早回家看孩子了, 待明日天不亮, 她再过来。

司马佑安已经回了山上, 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 辛离离摇头叹道:“你不懂啊。”

“离离,过来练字!”

辛离离小脸一皱, 长叹一口气, 怜惜地摸摸毛笔, 笔墨贵重, 记账就得了, 她可舍不得拿它练字, 想到一会儿又要用刻刀在竹简上刻字,顿觉人生灰暗。

在几次三番差点用刻刀划到食指时,一直观察她的袁依婉,心惊肉跳让她不要再刻了,现在家中生意走上正轨,眼看着客栈前期投入的钱也能回拢,不至于一套笔墨都给孩子使不起。

袁依婉想着要拜托何七郎再给采买一套上好的笔墨,就先领着辛离离回到了商铺里,拿出了柜台中的笔墨。

袁氏豆腐的商铺里放着两套桌椅,都是专门给辛离离和司马佑安做的,她将笔墨放置在辛离离的专属小桌子上,淡淡道:“练五十个大字,可还记得如何握笔?”

“记得呢,”辛离离小奶音可怜兮兮回着,“笔墨多贵呀,我觉着我不用呢。”

用刻刀一个时辰能刻十个字,每日只需刻二十个大字,轮到笔墨,翻着番得涨啊这是。

袁依婉不为所动,甚至找出了树枝,轻轻点在竹简上,对她道:“字要有骨有型,你写得却软趴趴的,横平竖直,再写!”

“字太大了,影响美观,再写!”

“字太小了,挤在一起,形如蚊蝇,再写!”

“字与字之间要有间距,挤在一起,眼睛看得不疼吗?再写!”

再一遍遍的再写中,辛离离皱着小眉头,不断改进,觉得自己好像都不会写字了,同从母教她练字中做对比,以前写的字恐怕都喂狗了

她低着头也不反驳、也不耍赖,写累了就动动手腕,接着再写。

这股韧劲,让在一旁的蕙娘暗暗称赞,不愧是夫人家的小女郎,哪怕是她自己被夫人连续不断这般训斥,也要起情绪了。

“夫人,你看,我说这家的小女郎会写字,夫人还不信。”门口美貌夫人的奴仆站在她身后轻声同她道。

今儿个,是她们入住苍山泱的最后一天,这几日美貌夫人除了去抱朴真道观,哪里都没去过,甚至是第一次来袁氏豆腐,她是特意来同辛离离告辞的。

可她目光却流连于袁依婉身上,细看之下,激动、酸涩,种种情绪积攒在起,令她定在原地,脚步不迈。

那厢袁依婉低着头检查辛离离最新写的字,步摇晃到她的侧脸,投下一小片阴影,这厢蕙娘发现了她们迎了过来,询问两句走到袁依婉身旁说有客人要退房。

袁依婉在辛离离亮晶晶的眼神中,抽走她的毛笔,点点她的小鼻子道:“稍后,这个‘行’字重写十遍。”

辛离离哀嚎一声趴在了竹简上,印了半张脸的墨水。

不看她耍宝,袁依婉走到柜台,翻出记录客栈收入的竹简,抬眸看向美貌夫人道:“夫人,一共是八两银子,在住宿期间,夫人并未向购买任何东西,尚需退夫人二两……”

两双美目相对,纷纷怔愣,袁依婉轻轻张口,却是一个字都没吐出来。

美貌夫人急切走进了屋,死死盯视着她,眼中水汪一片,问道:“你可是汝南袁氏之女?”

汝南袁氏?曾经的世家大族。

跟在美貌夫人身后的绿衣女婢和奴仆惊讶,不断打量袁依婉,听到问话的辛离离也一杆子蹦了起来,警惕的看向美貌夫人。

却见那美貌夫人胆敢伸手去碰她从母!

不待辛离离要如同炮弹般奔过去,美貌夫人已经握住了袁依婉的手,哀切道:“可是婉婉?婉婉,是你罢,你可还认得我?”

话音未落,泪先至,泪珠断了线似的低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美貌夫人哭道:“当年你们一族比我们率先从长安出发,待我们抵达洛阳问询你们时,只得到你们一家均被蛮人劫掠而去的消息,我家父兄痛恨不已,几番打听,却没有任何……”

她摇头,未尽之语显而易见,“婉婉你没死,我们都以为……”

话实在说不下去,她捂住嘴,竟流露出了闺阁时期才有的脆弱。

袁依婉长睫扇动,半晌反手握住她的手,轻声道:“是曼曼啊?我未死,是高兴的事,你哭甚?”

曼曼是美貌夫人的闺名,如今除了娘家人,便是夫君都不曾这般称呼她,她顿时哭得更加凶狠。

从绿衣女婢那里接过手帕,袁依婉为她擦拭脸上泪痕,说道:“怎的同以前一样爱哭,我如今不是好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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