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声音,陈暖走去开门,看到外面西装革履的应衢,突然有些不适应。“你刚从公司回来吗?”
“我是准备去公司。”应衢看她宿舍里,见她什么没准备,就讲:“你不准备回去?”
陈暖耸肩叹气。“我回去又有什么用,我的审判还没来。”
“你是想明天才回去,还是在这里等着审判?”
“我……”想说自己当然要回去接受审判的陈暖,想起什么的问他:“明在几号?”
应衢瘫下脸。“10月四号,明天你哥的生日。”
“啊啊啊!”陈暖唰的跑回房中,迅速的收拾东西一边讲:“应衢你走吧,我马上也要走了。”
“要我送你吗?”
“不用不用,我自己打车回去!”
应衢的公司是在希望城,她是回蒂诺城,不顺路,而且他还要赶着回公司开会,便让她路上小心点就先走了。
陈暖一边把书装进书包里,一边想:现在她战斗力两百,要小心的是别人。
把书包甩肩膀上,陈暖大步跨出宿舍便关上门,再快速往外走。
在她快要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接到晋远的电话。“晋哥,有什么事吗?”这个时候,总不该是吃饭。
晋远:“小暖,你现在哪里。”
陈暖:“学校门口。”
晋远:“在那里等着我,我马上来。”
听到这话的陈暖心里跳了下来。她这么大个人了,又不会丢,晋远来接自己,是顺路还是特意的?
想到明天的审判,陈暖心里忐忑不安,焦躁的等着。
晋远果然很快到了,停在陈暖身边就讲:“先上车。”
陈暖看他样子愈加的担心了,坐上车便问:“晋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难道陈健雄准备要追杀自己了?
晋远看她惶恐的样子,知晓她在担心什么,便也没绕弯的直接告诉她。“你爸爸下午被人伤着了,我刚好在这附近办事,就顺路来把你捎上。”
“他受伤了?!”陈暖不敢置信,像看到天下红雨。“这怎么可能?谁这么大胆!”她去弄死他!
“总有些不怕死的。”晋远见她一脸紧张,笑着讲:“放心吧,你爸爸没事,有事的是那个枪手。”
“他是不是被爸爸扔进海里去了?”
“那倒没有,就是叫我侄子练了半小时枪法。”
“你侄子多大?”
“快十岁了。”
陈暖:……
好吧,她现在有点同情那个枪手了。
不过陈健雄遇刺,这事还是挺严重的,相信现在的新闻就铺天盖地了,明天的各大头条都会是他的版面。
可明知道他不会有事,陈暖还是担心,尽管自己这个时候回去,陈健雄伤口可能都没了。
莫明龙是她父亲,陈健雄也是,她实在不能再受到这样的惊吓了。
在陈暖回到陈氏庄园时,陈健雄已经让警察把吓晕过去的枪手带走,但即使这样,陈家还是灯火通明,佣人忙进忙出的。
陈暖避开一个行色匆匆的佣人,在佣人们的问候声中走进宽敞的大厅,看到水晶大灯下的辉煌景像。
大厅正在搞装饰,桌上柜台上和楼梯边,都摆着一个花瓶,花瓶里插满了鲜花,同时还多了几盏漂亮的欧式台灯,再看大厅中央亮得刺眼的水晶大灯,就知道这肯定也是新换上去的,而且看它折射出的缤纷光线,便知它一定造价不菲。
看这焕然一新的布置,陈暖心里一沉。
这是为了,迎接谁的到来吗?
想到明天的派对,以及这个派对背后的用意,陈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她会被赶出这里,随后,这里会有一个新的开始。
晋远没有发现她的异样,也被这里的布置震到。“这么多年,看来陈叔终于等不下去了。”
是的,有陈健雄在,谁又可以改变明天的结局呢?
“回来了啊。”陈健雄从楼上下来,身后跟着几个人,像王者的似。
陈暖看他精神极好,还是关心问:“爸爸,我听晋哥说了,你没事吧?”不管明天之后会怎么样,他始终都是自己的养父,这点谁也改变不了。
陈健雄看了眼快要哭了的陈暖,蹙眉冷淡讲:“我没事。陈暖,你要是不舒服就回房去。”
他这是见着自己就心烦吧?
陈暖梗着脖子,越过他向楼梯走,在上到第二阶的时候停下来叫住他,在他转过来看她时坚定讲:“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事,你都是我的爸爸。”
陈健雄望着她,像是敷衍,又或是其它什么的点了下头,便继续和晋远说事情。
陈暖看他们两个背影,失落的垂下头,扶着楼梯的扶手上去,在快走到二楼时,眼前视线一暗。
被一道黑影挡住的陈暖抬头,定定的看着陈少军会儿,冷静讲:“麻烦让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