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暖拖着长剑,绕着训练场跑到陈少军面前,喘息的讲:“我现在还不可以训练。”
陈少军反问。“你什么时候才可以训练?”
仰头看陈少军的陈暖,刚才的硬气松懈了些。“我想知道你们对这里的谁最满意?”
池域和陈少军对看一眼。
池域看向训练场上的新兵讲:“第三排的第一个。”
陈暖找到那个新兵,点头,要求的讲:“我下一场再上。”
这口气,好像是上角斗场去决斗似的。
看他这认真模样,池域很是期待,抱手臂等着看他接下来的表现。
陈少军也一样,默许他提出的要求。
站在陈少军旁边的陈暖,心无杂念的看着两位教官都满意的尖兵,仔细看他的每个动作,然后又盯着子弹发射器,全神贯注的连眼睛都没眨下。
陈少军看了下尖兵,又看陈暖,目光幽深,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池域没留意陈少军,他在这一轮训练结束后,趁新兵休息时叫人搬两条凳子来。
陈暖扭头看了下坐着看戏的两位教官,在吴维的口哨声吹响后,大义凛然的再次走进训练场,这次她不站最后,站在最前一排,与那个最为优秀的尖兵站一排。
看他,新兵们纷纷侧目,包括陈暖看了许久的尖子兵。
陈暖感到他的目光,抬头朝他友好一笑。“要比试一下吗?看谁被打得少。”
尖子兵微微挑眉,问:“比什么?”
“谁输了就给对方洗袜子。”
洗袜子事小,主要的还是输赢。
尖子兵提醒他。“我的最好记录是零,你还要比吗?”
陈暖微笑,自信的讲:“我的记录也是零。”
尖兵深深看了他眼,不再说话,握着剑准备新一轮的挑战。
陈暖也收起玩闹的心,专心对付即将来临的攻击。
吴维看他们都准备好,要喊开始时看到陈少军的手势,立即向子弹操作员说了声。
这次的子弹射击规律还和上一轮的一样。
陈暖挥着长剑,前两分钟完全是尖兵的招式,后面她将剑术灵活运用自如,又加上找出子弹的频率及弹射规律,她十分钟之后就变得游刃有余。
挥剑挡开直面速射过来的子弹,陈暖不时的看尖兵。
尖兵避开子弹也看了眼陈暖。
这两人似杠上了般,暗中相互较劲,尤其是当陈暖脸上露出轻松的神情时,尖兵不再看他,专注对付不知何时会突然射来的微波子弹。
观看的池域喝着茶,眼睛直盯着把剑挥得漂亮的陈暖,暗叹这动作与速度和练了两年的人简直不相上下。“少军,我有新发现。”
“嗯?”
“我发现了一个能撑门面的新兵。”池域说得煞有其事。“如果把你弟招收进来,血色将如虎添翼。”
听到赞美的陈少军仍没什么表情,又给吴维打了个手势,坐到他旁边的凳子上讲:“复制别人的路总是要容易些。”
等他话落音,子弹顿时变得又急又密,根本不给新兵们反应时间。
顿时,训练场一片惨叫,倒下一片。
陈暖也被子弹打得嗷嗷叫,手忙脚乱像只跳蚤。
池域猛的站起来,想叫停训练,最后还是忍下来。这如果是在战场上,谁来喊停?
对池域的紧张,陈少军看了眼频频被子弹击中的陈暖,镇定自若的喝了口茶。“池域,好戏才开始,坐着看。”
池域:……
子弹打在身上真他妈的疼,陈暖咬牙挺着,带着护目镜的眼睛死死盯着急射的子弹弹射器,试图再找到它们的规律时,子弹攻击的频率下降了,也变得稀疏起来,但训练没有结束,还站着的新兵仍在全神戒备,将不知会从哪里射出的子弹挡开。
陈暖趁着这个空档喘口气,完全未在意身体的疼痛。
暴风雨的前兮总是宁静的。
训练场里的新兵丝毫不敢松懈。
训练场外的老兵也同样,他们看着仅剩下的五六十人,期望这一轮下来的数字不要太难看,同时也想知道陈暖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果不其然,在张驰的气氛如崩直的线时,子弹弹射和冲破空气的声响蜂拥而来,打在铁剑上乒乒乓乓像下暴雨似的。
被当成靶子的陈暖以惊人的速度,在短短几秒内再次找出规律,挥舞着长剑如勇者般所向披靡。
池域看得惊讶。
陈少军挑了挑眉。
吴维他们差点要拍手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