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啥?有你这么骂人的吗!”我转身去看,这老道士满嘴胡话没有一句是真的。本来还因为他和我同出一家,我还礼貌几分。这人居然连我不是人都说出来了!
我脸色瞬间不大好,可赵无涯也没什么反应,整个人呆在了那里。手动作起来算着东西,几个指头一掐脸色就不好了。
“老夫再送你一句话别多管闲事,遇见什么都当没看见走开了。”他抬头神色不明地看了我一眼,东西也不收拾把摊子往边上一靠人就起身快速走了。
“这人可真奇怪。”我话还没说话就被旁边人一拽,周围人个个都看过来了。看似没有注意我和赵无涯,实际都偷偷观望着这里。
年纪约五十来岁的大婶一把拉了我过去对着周围喝斥着:“看什么看!”等其他人都低头干自个儿了的才开口:“小伙子,莫和他置气,说不准你还要求他呢!”
“我求他啥啊!”我瞬间就不明白了。
可眼前这位大婶对赵无涯则是尊尊敬敬,朝他离开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道:“你只管听他的,这个人算东西灵着呢!”
这条街和酒馆隔的不远,刚刚被带着了一批人故而才冷清了些。这大婶说完就顾着自家生意去了,留我一个人思考她说的话。酒馆外头却不冷清,一圈人形成了个包围圈将酒馆团团围住。不少人还探头朝着里面看,顺着目光看过去像是地上有什么东西。
“麻烦让一让,我是这儿的店员。”我大着嗓子扒开人杀出重围,这些人听见我是店员就纷纷让开。我慢慢从外面挪到靠内的位置还没进酒馆就被人揪了耳朵牵过去。
“轻点儿,轻点儿!干嘛啊这是。”我手一把扯开人,耳朵传来疼痛感。这人还带拧的!
扯我耳朵的却是个女人,身材模样姣好。
“是你给我男人倒的酒!你在里面下毒了,肯定是你们害的我那男人。啊呀,这可怎么办啊,我这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呢。”女人一下扑在地上,一身刺绣的好衣裳就没在地上也没半分心疼。她悲痛欲绝,两滴泪挂在脸上嚷嚷着:“这孩子可怎么办啊,大家伙给评个理啊。”
周围人都对着我指指点点,口中隐约听见“孩子”“负责”什么的。
“呸!”我吐了口唾沫进了馆子里,这个女人早不来晚不来,等相关的人都被带走了寻过来打的什么主意!酒馆里面主事的人不在,我一个店员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咔擦一声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我移开脚。鞋子下是一滩青色浓稠液体,液体中仿佛有些东西。
“你们今天不给我个说法,我就不走了!”女人在地上撒泼,我冷冷看过去:“爱走不走,我又不是管事的。”
酒馆里没人,刚刚死人的那桌还没有收拾。地上一排蚂蚁绕过落在地上还未干涸的酒,我眯了眯眼,莫非这酒有问题?按赵无涯的话说这人不是醉死是被害死的。
桌上一盘菜已经只剩下些菜叶,酒杯里也没什么酒,一罐酒空尽了的。我提起酒准备闻一闻,还没放到鼻子边就出来了只手指长的蜈蚣,又黑又粗,蜿蜒着身体一扭一缠。
“嘶。”我吸了口冷气一把把罐子砸出去,罐子碰到地面瞬间四分五裂。地上躺着一堆碎片。那蜈蚣摔到地上被碎片刺了一下瞬间化成一堆青色浓液,液体中没有蜈蚣尸体,一下就化成了水散发出恶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