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婆摇了摇头,长叹一声说道:“明月,你还不知道,师父当年是令江湖人闻风丧胆的魔头,有许多江湖中人枉死在为师手下,这也是古仙至死也未能娶我的缘故了。”
“嘭嘭”传来了敲门声。
明月拉开了房门,门口站着吴楚山人。
“时间不早了,你们不吃早饭了么?寒生他们几个都已经早早的去县城赶集了。”山人询问着。
王婆婆笑道:“昨晚我们相聊甚欢,都忘记时间了。”
灶间,吴楚山人已将饭菜摆在了桌子上。
“山人叔叔,我听师太师父说,你们在灵谷洞前面曾经遇到过黄建国是么?”明月睁大了眼睛问道。
“哦,你说的是黄乾穗那个混蛋儿子吧,是见过的。”吴楚山人愣了愣,回答道。
明月红着脸,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问道:“山人叔叔可以告诉明月当时的情况么?”
吴楚山人于是将那天夜里埋葬黄老爷子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叙述了一遍,最后气愤的说道:“黄建国这个小子薄情寡义,为了自己的前途事业,竟然活葬其最疼他的祖父,真的是连禽兽都不如。”
明月面色苍白,身子站立不稳,王婆婆紧忙将她扶住,对吴楚山人说道:“我先扶明月回房休息一下。”说罢,搀扶着明月径自回去了房间。
吴楚山人叹了口气,摇摇头。
中午时分,朱医生从镇上回来了,吴楚山人来到了院子里。
“怎么样?房钱付了么?”吴楚山人问道。
朱医生点点头:“孟祝祺不在镇里,我找到了镇革委会的财务室,他们给算了一下,房屋的总价用了7万多,我已经结清了,拿回来了一张收条,这下好了,咱们再也不欠债了,心里一下子就踏实了。”
“嗯,我们可以着手布置新房了。”吴楚山人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
这时,大门口传来了汽车喇叭声,兰儿被一伙穿着上白下蓝制服的民警押下了车。
“我们是县公安局的,奉命前来搜查台湾特务朱寒生的家,你们两个是什么人?”为首的中年警察满脸横肉,语气蛮横。
朱医生吓了一跳,赶忙走上前,陪着笑脸道:“民警同志,你们一定是搞错了,寒生还是个孩子,怎么可能会是特务呢?”
“你是谁?”那民警喝问道。
朱医生说道:“我是朱寒生的父亲,这位是我的亲家。”
“爹爹……”兰儿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哭出声来,扑到了吴楚山人的怀里。
“你们几个原地别动,”那民警一挥手,吩咐其他警察道,“你们开始挨个房间进行搜查,注意搜集文字方面的证据,做好登记。”
“是,雷股长。”呼啦一下,民警们应声开始了工作。
一脸横肉的雷科长上下打量着朱医生,嘿嘿说道:“你们如果是地道的老表,怎么能盖得起这么漂亮的房子?你看看这个村庄,其他人家还都是土坯房,你们哪儿来的钱?”
朱医生坦然道:“几个月以前,我们家也是三间土坯房,南山镇孟主任把我的房子烧了,这是补偿给我们的,您去问问孟主任好了。”
雷科长笑将起来,说道:“三间土坯房,能赔给你这么好的房子和院子?你当我白痴?”
就在这时,两个民警猛地推开了王婆婆和明月住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