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猪圈边有人说话,边走了过去,望着那人的背影说道:“猪宝宝很可爱,是么?”鼻子里钻进一股酸臭味,她不知道,面前此人一个月不洗澡,身上涂抹的狗屎都已经发酵了。
那人回过脸来一笑,竟然是孟红兵……
“兰儿,你好瘦啊,”孟红兵蹲在地上,目光打量着兰儿的胸部和臀部说道,
兰儿胀红了脸,一扭头躲开了,身后传来孟红兵由衷的赞叹声音:“多美的小母猪啊。”
客厅内,孟祝祺对朱医生反复的说着:“寒生一回来,请他赶紧来给小兵治疗。”
朱医生点点头,孟祝祺匆匆告辞,带上孟红兵乘车离去了。
朱医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中午时分,吴楚山人赶集回来了,买来了一只新的水缸。
吴楚山人走进了客厅内,见到朱医生问道:“听说孟祝祺父子来过了,可有什么事么?”
朱医生叹道:“这个寒生看来是真的给孟红兵移植了猪睾丸,现在那小子已经精神分裂变态了,整天对着养猪场里的母猪发情,唉,有违医者之道啊。”
吴楚山人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事情恐怕还不止这么简单,你还记得前天那个县医院的荆院长来过咱们家么?”
朱医生想想说道:“是来过的,可是后来的事情都已经记不起来了。”
山人点点头:“这事情蹊跷的很,前天吃完晚饭以后的所有事情,在记忆之中都是个空白,不单单你我,连荷香和兰儿也都没有一丝的印象。”
“集体失忆?”朱医生疑惑道。
“我怀疑是有人在晚饭中下了毒。”山人说道。
“谁?”朱医生惊讶之极。
“荆太极,”山人沉思着,接着又道,“那天下午,他热情的来送所谓兰儿的招工表,晚上我们四个人全部都失忆了,第二天清晨,兰儿早起做饭发现水缸破了,里面的水全部流掉了。我想,一定是荆太极以送招工表的名义来到家里,趁机在水缸里下了毒,我们四口人吃了水缸水做的晚饭,所以丧失了记忆,那天晚上,他一定有来过的,走的时候打破了水缸,销毁了证据。现在问题是,那天晚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
朱医生想了想,说道:“既不是谋财害命,那么下毒用意何在呢?”
“朱医生,你想到有什么药物可以致人暂时性的失忆么?”山人问道。
“一下子想不起来。”朱医生摇摇头道。
“难道是想从我们口中探听到什么秘密么?”吴楚山人喃喃道。
“秘密?我们能有什么秘密呢……哎呀,我知道了,荆太极是个医生,他想探听……”朱医生突然脸色一变,恍然大悟道。
“是什么?”吴楚山人问道。
“青囊经。”朱医生答道。
“华佗的《青囊经》?”吴楚山人着实吃了一惊。
朱医生点点头,说道:“寒生在他曾祖的坟墓下发现了一座千年古墓,里面有一本华佗亲手所书的《青囊经》,他的那些离奇古怪的偏方都是那本书里的。”
“哦,怪不得呢,他医治荷香的‘渐冻人症’和兰儿的‘泣血症’的方子匪夷所思,原来是三国神医华佗传下来的呀。据史书记载,青囊医书已经焚毁于许昌大牢内,看来不实,可能是那牢头当时收下了医书,1700后竟然到了寒生的手里,天意啊。”吴楚山人唏嘘感叹不已。
“可惜,《青囊经》已经连同草房一起被烧掉了。”朱医生惋惜的说。
“烧掉了?”山人愕然道。
朱医生叹了口气,说道:“寒生藏在狗窝里,没能幸免,烧光了。”
“可惜,太可惜了,1700年后还是未能逃掉那一把火,天数使然。”吴楚山人感慨道。
“荆太极怎么会知道《青囊经》呢?寒生连你都没告诉啊。”朱医生疑惑道。
山人沉吟道:“荆太极原本不知道有《青囊经》,只是觉得寒生医术匪夷所思,以极古怪的方子治好了孟红兵,因此引起了他的怀疑,可能会认为家中有什么祖传医书之类的吧,所以前来打探,不料寒生却不在家,因此才对我们下了手。”
“嗯,他不会知道青囊医书的。”朱医生点点头。
“可是现在知道了。”山人说道。
“山人,你的意思是……”朱医生望着吴楚山人。
“寒生怕是有危险了。”山人道。
吴楚山人望着迷惑不解的朱医生,解释道:“荆太极下毒迷幻了我们,可能套出了有关《青囊经》的秘密,也可能知道了经书已被烧毁,而青囊医书的方子都记在寒生的脑袋里,他会如法炮制,再对寒生下毒,套他说出《青囊经》医书的内容。”
“然后呢……”朱医生惊出了一身冷汗。
“以此人心机之深,肯定会对寒生下毒手灭口,达到独吞青囊医术的目的。”吴楚山人亦感到事情有些不妙。
“会不会是我们的推断往太坏的方面去想了?”朱医生怀疑道。
“这样吧了,我去证实一下就知道了。”吴楚山人说道。
吴楚山人即刻出发,赶往婺源县城。
来到了县医院,一打听,得知荆太极院长已经于昨日返四川探亲去了。
吴楚山人长叹一声:“寒生危险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