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姿势可以下一个了,是一个站起来弯腰,一个被绑着。然后在他耳边说话,需要的描写是……还是循序渐进,先来个小的……”
自己碎碎念了半天。
“舔耳垂……嗯,可以,不过这种暧昧需要展开写写,需要一个比喻……”
好吵,这群人什么时候走。
“这涉及到了我的知识盲区。”柳生自嘲地笑。
柳生刚再次进入空想领域,就又出戏了一点,感叹自己功力深厚,幻想耳边的热气,竟然这么真切。
这就是进入心流状态的威力?充实感连大脑都骗过了。
不过这就像做梦,如果在梦境中知道自己在做梦,岂不是就能控制梦境?
难道下一步也能想出来?
下一步——
柳生浑身上下渡过一阵电流,他僵住了。
他感觉自己的耳垂被舔了一口。
“我去……”他睁大眼睛感叹,随即立刻在这过分真实的感觉里醒过来。
【江淇文】
江淇文站在他正后方,俯下身去。
“别动。”江淇文伸手用虎口顶起他的下巴,四指虚虚抚着他的喉咙,“低头对颈椎不好。”
柳生的头被迫抬起来,毫无安全感地向后仰去,最后终于落在江淇文肩膀上。此前被自己吻过的嘴唇依然红润,此刻被骇得抖了一下。脸色被纯黑眼罩与鲜红的唇对比得更显苍白,看着下一秒要碎掉了。
柳生的耳垂圆润又弹软,被自己磨过的那只还在泛着粉。
好像一种颜色诱人却有剧毒的植物。
忍不住靠近。
忍不住想咬下去。
“我帮你把知识盲区填上,太太。”
【柳生】
自己的耳朵被含住了。
柳生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耳垂上,感觉那滑腻的舌头将耳垂戏弄够了,又冒犯地在耳廓四处游走,最后竟想往耳洞里钻。摩擦出的细小的水声在耳边无限放大,是只有被亲者一个人能听见的色情。
如果说和他接吻还会让自己亢奋不已,在回应的边缘试探,那被亲耳垂就是彻底的脱力,彻底的瘫软,彻底的大脑空白。
柳生坐着,仰头倒在他肩膀上,一点反抗的意识都不在了。
没有被迫羞耻,没有索取更多的贪婪,只有这样被动地接受着,接收着。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纯粹地感受着一阵又一阵的电流从耳朵流向驱干,最后传到指尖。
直到对方恋恋不舍地放开他,他才意识到自己嘴边的喘息有多剧烈、多失态。
“会写了吗?”江淇文与他侧脸相贴,“我也是第一次,还符合你的想象吗?”
“嗯……”柳生羞得语塞了。
“不满意可以提,可以做到你想出比喻来为止。”
可恶。
这人趁乱悄无声息地进来,还偷听自己说话。
柳生深吸一口气,心里骂了一句,又疯狂提醒自己的本职,让自己不那么被动。不过因为大脑空白,的确全部忘了,提了个要求:“来一版……别那么湿的?”
江淇文有求必应,换了一边,佯装奇道,“咦?这边没亲,怎么这么红?”
柳生戴着眼罩也把眼睛闭上了,咬牙,“少废话,你来不来。”
江淇文轻笑一声。
张开嘴,呼出一点气,让水分蒸发一点。然后——
慢慢舔,缓缓磨。
“什么感觉?”
“唔……”
“比喻呢?像什么?”
“像……”
“说啊,像什么?”
“像……像……我不知……唔!我……”
“好难满足啊,”江淇文的眉眼垂下去,“太太。”
“闭嘴……又要湿润又要柔软,意象要纯净,又不能太抽象……”柳生给自己空白的意识找补,喘息道:“还不能重复,喻体哪有那么好找……
“唔……谁让你乱摸了,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