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板重新戴上耳机:“以我多年玩galgame的经验,选后者,好感度至少加+10。”
宅哥斜他一眼,“现在他教的才是正确做法,你先微信安慰一下,然后现在下楼去接她,懂?”
柳生道:“最好是语音,用一种坚定而可靠的语气。”
“懂了懂了。”熊青下床穿鞋,立刻就准备出门。
柳生和宅哥同时制止了他。
宅哥:“换一个带外套。”
柳生:“换个兜大的外套。”
熊青不解,望向江哥,后者耸肩表示他退出这份感情。
宅哥解释:“手冷放你兜里牵手,都冷脱下来给披着。”
柳生补充:“她说手插兜里,回头你给她买个手套。”
熊青抱拳,谢过两位爸爸,飞也似地走了。
江淇文中午听了一个辩论培训,下午上了一节西方文论。经过和齐教授的谈话,他发觉和博学者聊天,后者会针对你的问题从自己强大的知识库里拽出一条最精准的、最一针见血的案例给你。简直就是一条获取人生真理的捷径。
一回生二回熟,这回直接冲上去把下课的老师逮住,又聊了半天。
晚上,和柳生遵循惯例去练球。
两人面上生分,动作却默契一致,到点了,无人开口就双双自动往出走。隔壁来帮忙收学生证的学委见了,大奇,顺口一问:“干啥去了?”
面条摆摆手:“遛狗去了。”
傍晚只有室外篮球场开门,两人在黑天的白色灯光下扔着篮球。
柳生每误飞出一个球,江淇文就飞奔而上,又因为柳生接不住高空抛球,只能由江淇文人肉带回,亲自递到手里。
果真如遛狗一般。
江淇文上了一个疗程的课,胆子大了,把手覆在柳生抓着篮球的手上。温热贴上冰凉,渐渐包裹住。
“带你感受一下手腕发力,”他在背后环着他,在俯身在柳生耳后说,“下压。”
柳生耳朵冻得更红了。
“哎,对了。”江淇文赞赏,“关节在动,感觉到了吗?”
柳生小声应了一声。
“你自己试试。”江淇文放手,柳生小心运球——
球飞了。
两人又给同学们演示了一下遛狗。
江淇文干脆放弃了球,握住他冰凉的手进行虚空模拟,突然感觉到柳生抖了一下。他心不在焉地往下摸,摸到了类似印痕的凹凸感。
江淇文牵起他的手,放在鼻尖闻了闻,有薄荷和青草混在一起的味道。
“你贴膏药了?受伤怎么不和我说?”
“我没有。”柳生把被抬高的手抽回来。他不仅不和他说,还是出发前故意揭下来的。
拜托,他真的很需要及格。
“你是什么时候受伤的……是不是上节体育课就已经伤了,怎么不跟老师说?”
“你不要管我。”柳生闷声说,“只是劳损而已。”
“劳损你还日更八千。”江淇文匪夷所思,“手写废了怎么办?”
柳生不说话了,抱起臂抬头瞪他。
“我管不了你,”江淇文立刻认输,“那……你最近别用手了,去跑一跑,一样锻炼体质的。今天校园跑跑了吗?”
柳生猛然惊醒,“坏了……”
说时迟那时快,远处跑来一个高瘦的男生,是绕着篮球场四周跑过来的。他看见柳生,露出了一种嗔怒的表情,“太过分了,柳生,我在楼下等你好久。手机拿来。”
池良宙手里跨着一个白色的大帆布袋,是上下课的常见搭配了。但不同的是,他的帆布袋正在黑夜里发出耀眼的光。
“不好意思,我给忘记了,”柳生又愧疚又想赶尽支开他,“今天我自己来就好……”
“那不行,钱都收了你就是我的客户,这是我的工作,哪有让你跑的道理。”
“哦……”江淇文发出恍然大悟的腔调。
最近体育老师和他说发现很多人的校园跑路线都是一样的,但系统向来只能一机一人,而且每个人打卡点不一样,所以他猜测可能有校园跑潮,告诉江淇文也是希望他能多加留意拍点视频,以供体育学院做公众号无素材之需。
他看着这个发光的沉重袋子,明白了不是一个简单的袋子,而是集西大懒蛋手机之大成的一个袋子。系统不允许其他设备登录校园跑账号,这些人就把手机直接递给他。
比如身边这个人,就是怀有侥幸心理,与不法分子同流合污的不良群众。
而面前这个人,就是非法盈利的黑色产业链的源头了。
“我想起来了,”江淇文认出了池良宙,“之前学长给我买的书好像是你送的快递。你业务挺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