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师尊,有一个人也许知道这具肉身为什么会你的灵力。”
“何人?”
“我不认识。”
路怀雪只记得段宗主说过,那个人承诺过段时间便会到段家接原主。
他把原主的身体送到段家后山的灵池里修养,认定原主会醒过来。而原主的魂魄现在正在沉睡,此前一定是受过重伤。
“段宗主也不知道那人姓名,只是说他戴着和我一样的面具。”
路怀雪把买下面具当日戴着会段家,被段宗主错认成送他到段家的那位面具仙尊。
“就是这个猫耳面具。”
路怀雪从储物戒里找到了他在仙门大试戴着这个面具。
“会不会是这位不知姓名的仙尊用了什么方法,为了医治重伤的原身,所以借用了你的灵力。”
至于怎么借就不得而知。
殷见寒眸子一动,视线落在路怀雪递过来的面具上,长睫遮住眸底的情绪。
“段宗主说那个人不日便会来找我,到时候段宗主联系我时,我再告知师尊?”
殷见寒没接话,路怀雪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试探道。
“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走了?我发誓,肯定不会把今天的事透露给任何人。”
路怀雪小心翼翼地挪开步子,殷见寒似乎没注意到他,正当他又大胆地再迈出一步时,殷见寒开口了。
“你的剑术和谁学的?”
路怀雪又将迈出去的腿收了回来,诚实道。“不知道,我没有原身的记忆。”
但奇怪的是,他虽然没有记忆却总能在关键时刻自如使用法术。
路怀雪沉浸在自己的疑惑中,并未注意到殷见寒的视线悄然飘向了室内里的书柜上。
一条细细的红绳被风吹得轻轻摇晃,红绳那端系着的正是猫耳面具,斜倚在书卷旁。
殷见寒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
“你为什么肯定自己是夺舍的?”
路怀雪顿了顿,有些疑惑殷见寒为什么这么问。
“我有前世的记忆。”
殷见寒停下烹茶,转眸看向他。
“我记得自己的一生。”
路怀雪隐去了穿书这件事,解释道。
“我出生富裕家庭,在我五岁的时候,路敬德养在外面的女人带着私生子找上门。哦,路敬德是我的……”路怀雪停顿了下,并不怎么想称呼那个人。
“生父。”
“我的母亲当被那个女人气到小产,整日以泪洗面。路敬德厌烦我母亲哭闹,将那个女人的孩子接回家。”
路怀雪死了很久,说起生前的事倒很平静。
“没多久,我的母亲精神状态越发不好。”路怀雪停顿了一下,怕殷见寒听不懂,又换了个说辞。“这儿说法应该叫癫狂症。”
殷见寒敏锐的捕捉到了路怀雪口中的“这儿”。
路怀雪没注意到,他简短的几句话叙述了他生前的事。
路敬德将私生子接回家后,并未让女人进门,他啊还要维持好丈夫和好父亲的人设。但允许那个女人看望孩子。
女人几次上门并以“精神不好”影响孩子身心发育为由,闹着要路敬德将路怀雪的母亲送走,否则就带走孩子。
路敬德本也厌烦,在女人软磨硬泡下以静养为由软禁了路母长达十几年。
除了派去监视路母的保姆,路母不得见任何人。
就连路怀雪也只有在路敬德高兴的时候,才被允许短暂的见自己的母亲一面。
路怀雪自小就知道该怎么做才是对自己最有利。
他知道路敬德好面子,每当路怀雪拿到各种优秀的奖项,路敬德便觉得面上有光,饭后谈资多了让人奉承的资本。
路怀雪上初中后,那个女人住进路家。路敬德得为了维护爱妻人设,并不打算娶那个女人。
可想要让私生子名正言顺,对外都说是私生子是路母静养期间生下的第二个孩子,是路怀雪的亲弟弟。
路母离世后,路怀雪就懒得和路敬德伪装。
他拒绝参加任何公开活动,加上女人的挑唆,父子关系逐渐恶化,而也正是在那个时候,路怀雪得知一个秘密。
路怀雪上了高中选择住校便再未回过路家。
而路敬德就是那个时候查出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