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子环水,四个面挂着轻纱帘,随风微微飘动,透过半遮不遮的轻纱,能瞧见亭子里放着软塌。
软塌也不是普通的软塌,足足比路怀雪的床还要大上一倍,扑着被褥和软枕。
小白一跃而起,跳上塌,又将自己的骨头枕放在塌上,拍了拍软塌,示意路怀雪躺上来。
路怀雪:“……”
忽然有一种即将被君王宠幸的错觉。
路怀雪摇了摇头,拒绝了小白的热情邀约。没能参观这个别致的院子有点遗憾,但直觉告诉他,早点离开最为安全。
“我走了。”
路怀雪怕自己经不住小白撒娇,转身就要离开。忽见一道金光冲天,小白不知何时跳下软塌。
“唔?”
它叫得有些急切,路怀雪止住脚步,小白一脸急切地望着他,还低头咬住路怀雪的衣摆。
这次路怀雪很快读懂小白的意思。
“好奇心害死猫,乖,咱别……”
不等路怀雪把话说完,小白绕到了路怀雪的身后,顶着他往前走,嘴里还在叫唤。
“嗷嗷嗷!”
“行行行,我去。我自己走。”
小白这才停下动作,步伐急切地走在前面,路怀雪不紧不慢地跟在他后面,有些无奈。
“我说什么你就信,不怕我转身跑。”
小白回头看着他,眼睛里写满了受伤,一副随时要哭给路怀雪看的架势。
果然是听得懂他说话,路怀雪没辙,无奈道。
“逗你的。”
容玉祖师从哪找的灵兽,据说欠了灵契便是主仆关系,这哪是仆,这是给自己找了个小祖宗吧。
小白带着路怀雪跑向灵池,水面平静无波,周围飘着雾气。
路怀雪左右看了看,没发现异样,“小白。”
话音未落,脚踝忽然被抓住,回过神来路怀雪已经落入水中,一只有力的手从后面揽住他的腰。
路怀雪吓了一跳,回头却对上一双猩红的眼眸。
“……师尊。”
殷见寒的眸子紧紧盯着路怀雪,路怀雪有了上次被打飞的经历,知晓这时候的殷见寒是没有自我意识的。
他紧张地咽了下口水,犹豫着要如何周旋。
殷见寒却像怕他逃走,勾着路怀雪的手又紧了几分。
两人的距离又逼近几分,鼻尖有意无意地擦过路怀雪颈侧的肌肤,温热的呼吸洒下,激得路怀雪汗毛倒竖。
只觉自己像是被野兽觊觎的食物。
“那个……”
路怀雪紧张地咽了下口水,感觉下一瞬野兽咬上他的脖颈,吸食他的血肉。
他试图挪开殷见寒禁锢在腰间的手腕,察觉他的意图,殷见寒蹙了蹙眉,收紧手中的力道,一口咬在路怀雪的颈侧。
“嘶。”
牙齿咬破皮肤,路怀雪差点骂出句脏话,殷见寒属狗的吗?
怎么还带咬人的。
“师兄。”
殷见寒的声音低低的,似是无意识的呢喃,带着点缱绻。
凶巴巴地咬了人,那委屈的模样反倒像个被欺负。
路怀雪:“……”
皮肤传来点点刺痛感,路怀雪知道肯定出血了,他伸手要去摸自己的伤口,殷见寒的手指已经快一步地抚过。
动作轻柔的像是对待易碎珍宝,引得路怀雪一阵颤栗。
路怀雪:“!?”
殷见寒还不如一掌掀飞他,突然抱着他怪渗人的,路怀雪虽然是颜控,但并不想死在牡丹花下。
他是一只正经鬼。
万万没想到匾额上的“温柔乡”还有这个意思。
路怀雪正胡想,湿软的唇。瓣落下,温热的气息温萦绕在脖颈间,有点痒。
路怀雪浑身不自在,动了下身子,却被殷见寒搂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