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显羞赧的声音从被子底下传来:“我不饿。”
江岑然脸上的笑意浓了几分, 骨节分明的手攥住被子边缘,用了几分巧劲, 将被子掀开, “躲什么?”
蔚亦茗的肌肤泛着明显的红晕, 水光潋滟的双眸攒着愠色,凶巴巴地瞪他:“你管不着。”
江岑然居高临下地看着气急败坏的小公主, 精致的锁骨下, 吻痕潋滟, 活|色|生|香。
他昨晚算是比较克制了,没想到——
小公主也太娇嫩了些。
蔚亦茗觉察到江岑然的目光,垂眸一看,才发现那斑驳的痕迹,又娇又恼地骂他:“恶犬。”
“下次还敢不敢撩拨人了?”
江岑然将蔚亦茗的手指拿在掌心把玩,软软糯糯的,摸着极其舒服。
蔚亦茗正欲开口,被窝下细微的变化让她猛地僵住,绯红从颈项一直蔓延至脸颊。
她不敢置信地看向从容淡定的男人。
他是憋太久了?这都能发|情?
江岑然将她的手指一根根地摩挲过去,眉眼间浸漫着笑意:“要不然小公主再帮我一回?”
蔚亦茗蓦地缩回手指,整个人本能性地窝到了被子下,只露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防备地看着他:“你自己解决。”
“你的手比较软。”
“我的手不是那作用!”
江岑然忍不住笑出声,怎么就这么可爱?
午后的甜品店,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甜美。
“糯糯,你想什么呢?”江妤漾的手在蔚亦茗的眼前晃了晃,“怎么一直在走神?”
“我……我走神了吗?”蔚亦茗抚了抚自己的脸颊。
思绪似乎有些游走。
全怪江岑然,昨晚诱惑着她做那种事。
现在想起来,还会有浑身灼烧似的烫热感。
见蔚亦茗好端端地脸红起来,江妤漾讶异地双眸发亮,倾身向前,刻意压低了嗓音问:“你做什么了?”
“没什么。”蔚亦茗微垂眼睫,故作从容地搅拌着眼前的饮品。
只是白色的奶昔不小心飞溅到手背上时,她像被烫到了似的,蓦地缩回了手,然后抽了张纸巾,迅速地擦拭。
江妤漾被她莫名其妙的举动怔了下,“一点奶昔而已,不至于——”
她的话蓦地戛然而止,不需抽丝剥茧,好像已经明白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蔚亦茗抬眸看向江妤漾,她的脸上是戏谑促狭的笑意。
只见她拿起自己的右手,故作沉敛地打量了一番,才打趣的问蔚亦茗:“酸吗?”
就知道浸淫在黄色世界里的她能看透一切,蔚亦茗卷翘的黑睫轻颤,瓮声瓮气道:“你跟阿姨怎么会有那种怀疑?”
说到这个话题,蔚亦茗的耳根又忍不住一热。
用衣冠禽兽形容江岑然,简直再合适不过。
一袭熨帖笔挺的正装,极好地掩盖了那层外皮下的真面目。
可一旦褪去了那身衣服,肆意张扬。
“那也是遇见你才破了戒。”江妤漾朝她抛去媚眼。
蔚亦茗将手背反复擦拭了几遍,仍觉得那股烫热残留在上面,干脆将纸巾丢到一旁,“你大哥说之前去j国看过我两次,你知道吗?”
江妤漾的双眸略显迷惘:“有吗?”
“你也不知道啊,那可能是骗我的。”蔚亦茗白皙的脸蛋微有愠色。
“他说有,应该是有的,我大哥不至于拿这种事说谎。”
“他说一次是我生病昏迷,一次是我出门采风。”
“生病昏迷?”江妤漾斟酌着这几个字,微微沉思,“病到昏迷,也就两年前那次吧?”
蔚亦茗的瞳孔蓦地紧缩,她生病是常有的事情,可是病到神志不清,连江岑然有没有来过都不记得,的确只有一次。
“那次他来过我那儿?”
“应该是,他那次不就在j国吗?”
蔚亦茗轻抿双唇,忆起当时自己的状态,漆黑的瞳仁仍旧会有萧条萎靡之色。
“当时你打给我大哥的电话是古宛吟接的,又看见穿着浴袍的她出现在我大哥的房间,才会导致本就情绪不稳的你高烧昏迷。”
蔚亦茗的指尖微微蜷缩,心脏像被细密的针扎着,漫开阵阵刺痛。
要送她出国的消息,她是蔚家最后一个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