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亦茗略显羞赧,浓翘的眼睫如羽翼般频繁颤动。
那一下下柔软的触碰,仿若加剧着心脏的跳动,难以自控。
“睡几天?”江岑然微掀眼睑,精雕细琢的五官带着浓浓的蛊惑气息。
蔚亦茗严重怀疑他在用美男计。
“五天吧。”江岑然自问自答。
“三天。”蔚亦茗讨价还价。
“不行。”江岑然不假思索便否决了。
“岑然哥哥应该知道抗药性这个词吧?”蔚亦茗一本正经地解释着,“我现在跟药物的作用也没差,睡多了就没效果了,懂?”
低低的笑声从江岑然的唇瓣溢出,揶揄的意味很重。
蔚亦茗轻哼着将白皙的手从他的掌心中脱离,语调酸涩:“看来我小时候泡了那么多药也有好处,竟然还能助眠,真是个意外的发现呢。”
“别曲解我的意思。”江岑然磁性的声线饱含着宠溺。
“我哪曲解了?”
江岑然骨节分明的手在方向盘上转了一圈,然后一个急刹,将车子停在了一旁。
安静的车厢,无声无息便多了一股无处可逃的逼仄感。
蔚亦茗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安全带,乌黑的双眸略显慌张地看向江岑然。
江岑然慢条斯理地解开安全带,欺身将蔚亦茗笼罩在他的身形之下。
蔚亦茗的眼珠子左右扫视,呼吸也跟着急促了起来,“你停车干嘛?”
看着怀中如被吓坏的小白兔,江岑然的眼角眉梢很快染上笑意,“方便跟你探讨睡觉这件事。”
说话的同时,他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地摩挲她白皙柔嫩的脸蛋,“有点烫,是热吗?”
蔚亦茗掀起眼睑,娇嗔地睨向他:“你这样,我没心情跟你探讨。”
“亲一下会不会心情好点?”江岑然慢条斯理地描摹着她的面容,那双深眸却如同漩涡般,将人的思绪席卷禁锢住,逃无可逃。
蔚亦茗微微后仰,纤细的天鹅颈贴近了椅背,湿润的眼眶映着男人不断逼近的俊脸。
江岑然的手最终覆在了她的颈侧处,将她牢牢地桎梏着,濡湿的气息萦绕过去,兑现自己刚才的话。
慢慢的,细碎的轻嘬逐渐化为深吻。
蔚亦茗的手指紧攥着江岑然,指骨因为用力而泛了白。
双唇的厮磨吸|吮让她的视线渐渐模糊,气若游丝地承受着那浓烈的给予。
许久的耳鬓厮磨后,蔚亦茗才终于有了喘息的空间。
她的眼眶氤氲着朦胧的水雾,眼角晕染着昳丽的红色。
模样是七分娇媚,偏偏还保有三分纯粹。
江岑然修长好看的手指漫不经心地碰了碰她娇艳的唇,溢出喑哑的低语:“现在还觉得抱着你睡觉纯粹是助眠吗?”
蔚亦茗湿润的睫毛轻轻抬起,旖旎悱恻的氛围顿时萦绕在呼吸间。
她不自觉地轻抿双唇,神色似是纠结为难,“那我跟你睡觉,岂不是羊入虎口?”
江岑然神态自若地坐回驾驶座,语调不轻不重:“你现在还可以当自己是药人。”
蔚亦茗:“……”
这时,窗外传来一阵敲击声,江岑然按了下车控按钮,车窗缓缓而下。
炎炎烈日下的警察叔叔伏低上半身,意味深长地开口:“结束了就快点把车开走,不然开罚单了。”
蔚亦茗脸颊的温度蓦地攀升到一个高度,欲盖弥彰地转过了头,留着始作俑者去应付警察叔叔。
她这会儿才看清车子前排两边的贴膜并没有覆盖完全,留了不大不小的空间,正好便于后视镜的观察。
可能警察叔叔就是从这缝隙间看到了车里面的情景。
还很善解人意地等待结束才上前打扰。
想到他们接吻的画面被人看到了,蔚亦茗的肌肤就情不自禁地发烫。
江岑然清冽的嗓音听不出一丝被抓包的窘迫:“抱歉,没看见禁停标志,现在就开走。”
车窗重新上升,直到隔绝了外面的视线。
蔚亦茗才红着脸瞪向江岑然,指责他荒唐的行为:“丢脸了吧?让你不克制。”
“也是你让我不克制的。”
蔚亦茗微愕地眼眸圆睁,着实有被他倒打一耙的言论给气到,“岑然哥哥,你这脏水泼的,我可不是很服啊。”
江岑然的唇角轻挽,气定神闲地说道:“我亲妈跟亲妹都觉得我在男女之事上不行,为什么对你就克制不住?难道不是你的问题?”
“你简直比古宛吟还茶。”
江岑然歪了歪头,表示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