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抚芷对他一笑,也没解释具体原因,误会就误会了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百颐只是对她微微点头,没多说什么,斩杀周围的小妖魔去了。
相柳又朝虞抚芷这边甩来尾巴,幽冷的鳞甲泛着青光,带着强烈的魔气波动直扑向这边。
虞抚芷没能得到任何休息的机会,一咬牙继续往旁边躲开,顺便还推了一把发愣的张意念。
劫后余生的张意念心有余悸,他有点不确定的问了一句:“虞抚芷,你是不是被它针对了?”
“..嗯。”难道相柳针对她的恶意已经明显到连张意念都能看出来了吗?
虞抚芷觉得有点感动。
“那我离你远点。”张意念瞬间一脸惊恐,迅速跟虞抚芷拉开距离,动作快得虞抚芷都没反应过来。
虞抚芷:“。”
谢谢,现在一点都不感动了。
单首相柳似乎是觉得无聊了,忽然张大嘴巴接连发出怪叫,沉闷的声音中带着重重的威压,离得近的修士直接被其威压震得吐出一口鲜血来,有的生命值少的,直接就被传送出了秘境。
就连那只金翅鸟也被震得弹飞了出去,往地上一躺,不知死活。
单手相柳身形巨大,道路两旁的树木和建筑对它来说不堪一击,轻而易举就能完全摧毁。
情况急转而下,硝烟的味道越发浓重。
来自化神期的威压也虞抚芷喘不过气来,她脸色憋得发紫,好像有千斤巨石压在身上,小腿肚都微微颤抖着。
相柳阴冷的眸子扫过众人,蛇尾在地上滑行出一段痕迹,摩擦着地面,在无数小妖魔的吼叫声中,却显得无比清晰。
它确实没什么耐心了。
相柳在想:这些修士是一个一个解决好呢,还是一堆一堆解决好呢。
花兰溪几人跟虞抚芷汇合了,后面还跟着止不明,容旦和宵声,他们实力最强,受相柳威压的影响也最小,所以虽然困难,但是还是可以缓慢的移动到虞抚芷这里。
他们队伍都全军覆没了,只剩下他们三个,止不明看到虞抚芷,很是钦佩的说了句:“虞抚芷,你还真有两下子,居然能坚持这么久不死。”
虽然是在夸人,但为什么听起来怪怪的。
虞抚芷朝他扯出一丝笑:“是啊,这么久没见,我还以为你被传送出秘境了。”
止不明:我怎么觉得你在阴阳怪气。
他还想对虞抚芷说点什么,但忽然被容旦扯住的袖子,对方还用眼神示意他安静,止不明不解抬头,这才发现相柳不知什么时候就盯着他们了。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止不明还是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虞抚芷大概想了想,大概能分析出相柳的心理活动:我都站在这里了,你们还在说悄悄话,是不是看不起我?
虞抚芷握紧自己的剑,往花兰溪身边挨了挨。
花兰溪倒是很有风范的笑了一声,自然的把虞抚芷护在身后。
四只金翅鸟盘旋在天空中,如同四团熊熊火焰燃在黑夜里。
它们似乎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使命,于是很有责任心的对相柳发出了灼炎术,无数火苗如同星子一般散落在相柳身上。
在落到相柳身上的一瞬间,火焰变大,连绵成火海,将相柳包围在其中。
众修士顿时觉得一轻,身上的威压减少不少,有的人双手撑着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花兰溪没放过这个绝佳的行动机会,她长鞭一挥,万千鞭痕放大数倍,如同毒蛇一样迅速绞上了相柳的身躯。
紧接着是容旦的剑,他学的都是青梧最正统的剑法,正气浩然,威严凌厉,每一击剑光都带着强劲的杀意,在相柳身上爆裂开来。
还有百颐、宵声的剑,止不明的符箓,他们几个的攻击此起彼伏,让人看的眼花缭乱。
这就是金丹榜前五的实力,虞抚芷不得不感叹一句实至名归。
但对他们有利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很久,原因很简单,相柳反击了。
铺天盖地的魔气从相柳身上冒出,形成大片魔浪,向外面荡出强劲的力量波动,可以跟所有打过来的攻击相抗衡。
花兰溪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从半空跌落下来,虞抚芷眼疾手快的将她扶到怀中,往她嘴里喂了一颗灵丹。
其实这样一来,试炼难度是被拔高的,金丹期的修士都是一些尚未成长起来的小辈,从未面对过这么厉害的敌人,况且修为的沟壑一时间难以填平,而青梧给他们的助力却仅仅有五只金翅鸟,还是心气高傲、工作态度懈怠的那一类鸟。
太难搞了。
虞抚芷叹一口气,思考了一下,决定给花兰溪一些理论指导:“只有联合金翅鸟,我们才可能有胜算。”
“我倒是想,不过这些鸟脾气都倔的很,根本没有可能降伏。”花兰溪抬手抹掉自己嘴角的血渍,眸色有些暗。
“不用这么麻烦。”虞抚芷指着天空上的大鸟:“你只需要采取些小计谋就好了。”
比如,威胁。
恰有一只金翅鸟低飞而来,金褐色的利爪微微蜷着,花兰溪忽然问道:“当真?”
“嗯。”虞抚芷刚准备解释解释,就见花兰溪一挥鞭子,缠住了金翅鸟的爪子,然后再一使劲,借力往上一甩,花兰溪握着鞭子握柄,整个人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度,然后稳稳的落在金翅鸟背上。
虞抚芷震惊的张大嘴巴,看着金翅鸟因为受惊四处乱飞,想把花兰溪甩下来,甚至擦着地面从她身侧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