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后有人提议接着去唱歌,舒宜称自己明天有事婉拒了。跟同学们道了别,给丈夫发消息。
【绒绒:我们结束了,你呢。】
手机震动,是秋月。
“绒绒,你没走吧!”
“没呢,怎么了。”
“我的墨镜好像落包厢了,你帮我看一眼!”
……
白色的大粗框墨镜赫然摆放在餐桌上,她收好拍了张照片发给秋月。
丈夫还没回复,她估摸着是没听见,正打算打电话问问,视线凝在一处。
包厢除了大圆桌,最里还摆放了张沙发。本该空无一人的位置此刻斜靠着道身影。
睫毛搭在下眼睑,似乎是听到有人来微微抖动,随后半睁开眼。清亮无波的寒潭了无醉意,却在映出她的那一刻如投下石子,荡开涟漪。
舒宜看见傅莳双眼发空盯着她发呆的样子就明白了,这个人还是一如既往地不能喝。
她叹气,不知道自己造了什么孽。
俗话说:再一再二,没有再叁再四。
这是第叁次了,舒宜想,第叁次捡到醉酒的傅莳。
好在他很乖,这大概是唯一值得庆幸的事。
舒宜认命地走上前,双手扶住并拢的膝盖朝他俯身,如对待小孩儿般耐心地问。
“班长,和上次一样,我去帮你叫车好吗。”
上次是哪次?傅莳思索。
终于在混乱的意识中抓住点片段。
哦,他想起来了。
是那天,女孩转过脸向他嫣然浅笑,眉眼弯弯,暗含一泓清泉。蓦然与当下重合,无限放大,迭加,投射在心底。
唯一不同的是,他好像更喜欢她了。哪里都喜欢,哪里都思念。
梨花月,总相思。自是春来不觉去偏知。
勿归,莫归。
心上人既是皎皎明月,夜深人静梦寐不得。只能以叁杯酒壮胆,渴饮余光。
而现在,他们离得这样近。
一个大胆的念头弥漫在酒精包裹的识海中:
他要,偷亲月亮。
“班长?”舒宜没等到回应,她拍了拍傅莳的肩膀,“在听,唔…”
舒宜睁大了眼。
向前伸出的手掌被摁在他的锁骨处,低她半头的人微扬起脸贴住她的唇。睫毛挠在脸颊,有些痒,有些抖。
在舒宜大脑真空的间隙,相贴的的柔软已经分开。
是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嗡嗡的杂音铺天盖地遮住所有,她甚至来不及反应,来不及斥责。
就见平日冷漠的人化开寒冰,他认真地注视着她,嘴唇抖动,似是山洪决堤倾斜而下。
“舒宜”,
“…我喜欢你…”
“…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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