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往嘴里塞了口羊肉,口齿不清地继续说道:“刚开始打了好几次地基,水泥都开裂,前前后后就折腾了一年多,据说找了一个什么高人给镇住了,大楼这才盖了起来,但从今年年初开始,就有三个民工莫名其妙地从楼上摔下来,一个直接摔死了,另外两个也没抢救过来,这不,张老板的儿子已经是第四个了。”
二大爷一听就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白芸的分析,转过头来对我说:“八成是这墓葬群的问题,这张老板既然找咱们,又肯出钱,不如卫道挣钱两不耽误,你和你那校花约会也有经费了不是,明天咱们先去看看这工地,回头了解了情况也好去谈价钱。”
我点点头说:“行啊,但这事您可千万别跟我爸说,他要知道我靠这个挣钱,非得打断我的腿。”
二大爷笑着点点头说:“你也千万别告诉你爷爷。”我一听敢情我怕我爸,他怕我爷爷。
白芸一听二大爷说校花,顿时就来了精神,笑着问我:“小祁啊,没看出来,你们学校的校花都被你弄到手了。”褚爷爷也不正经,在一边起哄说,改天带来寿衣店让爷爷给你把把关。
我一听,哪有带女朋友逛寿衣店的,但又不好说什么,就低下头,他们还以为我不好意思,接着一个劲地取笑我。
这时我就发现,尼玛桌子上的羊肉快被白芸和我二大爷吃完了,就不再搭理他们,专心致志地涮起了羊肉。
说到校花,我有好几天没见她了,这两天被鬼差老六整得够呛,明天从工地回来,说啥得带她出来吃个饭,要不然我这男朋友就太不称职了。
四个人酒足饭饱之后,互相留了手机号,就作鸟兽散,白芸临走的时候还用手捏捏我的脸说,记得带小女朋友来找你芸姐玩哈。
刚见白芸的时候我以为她是个冰山美人,但接触下来,发现她确确实实是个女逗比,我脸上的肉被她捏得好疼,我赶紧求饶说:“一定一定,改天就带来让芸姐和褚爷爷把关。”
去爷爷家里,我把褚爷爷的事跟我爷爷全说了,爷爷听了也很是意外,没想到他和褚老师现在还生活在一个城市里,说找个时间一定要去叙叙旧。
我这两天体力不支,再加上前一天晚上听爷爷讲完故事后失眠一夜,因此乏得厉害,回到我们家,跟我爸妈打完招呼,一沾枕头就睡了。
醒来后已经第二天早上11点了,一看手机上三个未接来电,全是二大爷的,八成是等急了,我爸妈一大早给我留了纸条,说是看我累就没叫醒我,他俩出去办点年货,顺便给我爷爷奶奶买新衣服。
我看了看脚上的喜得龙,心里祈祷着他们还能想起我这个儿子的好,回来的时候能给我买双新鞋。
赶到二大爷家的时候,二大爷正在地上走来走去,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一看我来了就说:“大侄子,我昨天晚上一想白芸赚的那8万8千8百8十8,我就激动的睡不着觉,做梦都在数钱,咱说什么也要跟那个张老板讲个好价钱。”
我一听二大爷居然如此不淡定,就笑着说:“二大爷,您也算有产业的人了,一个月收房租也好几万,至于吗?”
二大爷摇摇头说:“你是不知道,二大爷年龄大了,身体也不好,你哥现在又谈了女朋友,这没多长时间,估计就要结婚了,你哥说将来要去北京发展,听说那房子好多万一平,我平时大手大脚惯了,也没攒什么钱,就指着这次了。”
我以前对钱的概念并不强,但后来在学校打工卖调和油,知道挣点钱不易,所以也理解二大爷的话,我扭头看了看说:“咦,今天二婶咋不在家?”
二大爷说:“这不过年了吗?说是办年货去了,我说今天有生意,就没去。”说罢就把外套套上了说,“事不宜迟,咱赶紧去那工地看看。”
这工地在我们当地其实还有点名气,大概算是著名的烂尾楼了,因此打听打听很快就找到了,据说那张古平张老板的兰天绿水房地产公司,在我们市里又好几个项目,但居然没有一个有这个烂尾楼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