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全体被困在石壁上,上已无去路,下面又被无数瘟人占领,连插脚的空子都没有,下去定然是找死球的,形势变得对我们极为不利。
前后瘟人越聚越多,嗬嗬的叫声越来越响亮,我们几人听了这声音,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后背湿了一片。
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聚集在我们下方的瘟人,并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顺着石壁向我们躲藏的地方爬来,对我们发动攻击,而是聚集在我们下方抬头对着洞顶嗬嗬怪叫,双手挥舞着似乎在等待什么东西的降临。
不仅我发现了这诡异之处,其余人也发现了,但是我们都不明白它们为什么如此做。
看情形并不是因为曹胖子扣了瘟人身上的红宝石导致它们全体动了起来,而是它们正好要集体做些什么事情,被我们恰逢其时的遇到了。
正当我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满脑子问号的时候,上方的洞顶忽然震动起来,并伴随着巨大惊涛拍岸的声响,好似有一只巨大的怪物在我们头顶使劲拍打着。
随着拍打增加了水压,那股如拇指粗的水流流速越发的快速起来,如同开了龙头的自来水管子,哗哗的。
按照庄羽的估计,洞顶厚度一米有余,隔着如此厚的山石,上方的怪物竟然能使得我们感到洞顶颤动,这怪物得多大个,当真是难以想象。
我们并不担心头顶怪物将洞顶击打出个大窟窿,倒是对这件事充满了期待,如果上方空间的怪物将洞顶击垮,就省去了重新去点燃雷管的麻烦,倒是能够间接帮助我们。
就在这时,庄羽忽然指着洞顶那股拇指粗细的水流叫道,你们看,那股水流变色了。
我们凝目向洞顶水流看去,只见那股水流之中夹杂了一个个如同黄豆大小的颗粒,均是绿色的,将那股水流渲染成了绿色,说不出的诡异。
与此同时,上方传来的尖利的嗬嗬之声,犹如防空警报一样绵长而集中,虽然下方瘟人集体的叫声很是杂乱,但是却没盖住这个声响。
尖利的嗬嗬之声一直持续着,在这个声音响起的时候,下方的瘟人似乎着了魔一般,嘴巴里的嗬嗬之声更为快速,似乎在迎合上方的尖叫,又似在对答一般。
这洞穴本就有拢音效果,数量众多的瘟人一起鸣叫,声音捆绑在一起变成了超强的声波攻击,我们几人在上面听得头昏脑涨,虽然用手指死死的堵住了耳朵,但那声音还是顺着手指耳孔之间的缝隙钻进耳洞,冲击着耳膜,让我们恨不得一头撞在墙上。
就当我们被这声音搞得七荤八素的时候,嗬嗬怪叫似被猛然掐断,戛然而止。
我们晃了晃即将要炸开的脑袋,向下方看去,但见瘟人们全部趴在地面上贪婪的吮吸着那股诡异的绿水。
由于绿水数量着实有限,为了抢夺绿水,这些瘟人竟然互相开撕,打得不可开交,被打死的瘟人浑身流出鲜红的血液,继而被其他瘟人吞吃,然后就失去了重新拼接复活的能力,整个空气弥漫着一股怪异的味道。
我们在上面看得啧啧称奇,这绿水竟然跟圣水似的,引起了瘟人的哄抢,曹胖子站在凸起的岩石之上,兴高采烈的大叫道,打,打,狠狠的打,打死一个少一个,打死一双少一对。
我问李教授道,这些瘟人在发什么神经?
见闻广博的李教授,虽然对此也是摸不着头脑,但却还是大胆的做了猜测。
他说绿水之中黄豆粒大小的东西疑似虫卵,莫非这些瘟人是上层空间那个不明怪物的孵化器不成?
我说即便是这样的话,那如何解释这些瘟人可以自行动弹?要知道这些干尸可是死了上千年了,肯定不是像传说中接触到活人阳气就自动复活的吧?
李教授说这我就不知道了,天地间隐秘之事太多,我们凡夫俗子又怎么能窥测天地之全貌。
庄羽道,你们别聊了,快看下面那些吞了绿水的瘟人,它们嘴巴里长出舌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