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还没等你反应过来,他仿佛一秒瞬移到你面前,带起的风呼的一下吹灭了蜡烛,他的大手死死的揪住了你的衣领,你吓得惊呼出声,那一瞬间你毫不怀疑他想杀了你。
你把头一偏向外看去,这里这么大的动静难道外面的宫女太监听不见吗?
“别看了,这儿只有咱们两个人。”
他仿佛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将头凑到你的耳边,低低的气声好像毒蛇攥住了你的心脏。
“你……你把他们都怎么了!”你第一反应是他终于疯了,将外面的人都杀了个精光。
“哈哈哈哈……”他突然间笑了起来,好像听到了世间最大的笑话,笑得不得不弯下腰趴在你的肩膀上。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告诉我,你脖子上的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你下意识地捂住了那里,想起下午皇帝在你脖子上咬的那一口,难道这会是他现在发疯的原因?
屋外电闪雷鸣,狂风呼啸,鬼泣神惊,此刻恰有一道电光闪过,苍白的爆闪照亮了内堂,也让你看清了他的脸。
那是一双无比幽深的眼睛,灌满了漆黑的泥泞,说不清的情绪在双目间搅动。你清晰感觉到他此刻滔天的怒火正熊熊燃烧,不知是不是你的错觉,在他恐怖的肃穆之中,整个世界都在微微颤动,透进窗户的雨声在某一瞬间突兀的破碎。
你在悚惧中惶恐不安,但是又分外困惑。
你本身就是他父皇的妃子,深承恩泽不是一件极为正常的事吗,为何他现在的表情好像不是你与他在偷情,而是你与皇帝在偷情一般。
“你醉了。”你只能下这样的结论,故作平静的声线中带着微微的颤抖。
“我没醉,梦里的酒怎么会醉人呢。”
你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只觉得荒谬至极。
“走吧,”不等你反应过来,他将你一把扛在肩上,“我带你去看一出好戏。”
说着,向外面的夜色与雨中走去。
屋外正是雨潺风僽,瓢泼大雨倾斜入盆,将你打成一个落汤鸡,几乎看不清前方的视野,但是真正让你感到恐惧与惊悚的是,身周的那些凄寒雨丝好像感受到了什么,要换倾斜沉默避开全然没有打湿他的衣服,而是急匆匆地离去,那双玄色的长靴至今仍是全新的一般,完全不沾这道路上的分毫泥泞。
这世界到底怎么了!
直到他将你扔在这屋檐下,你才认出来,他居然带你来到了皇帝的御书房。御书房的门口空无一人,平常如鱼般在宫室间穿梭的太监、宫女现在完全失去了踪影,带刀的侍卫同样面无踪迹,举目望去空空荡荡、了无人烟,耳边唯剩萧索凄厉的雨声。
“打开。”他直挺挺的立在御书房门前,面无表情地盯着这扇紧闭的大门,冷冷的吩咐。
“你疯了,你不要命了吗?”
“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在他的逼视之下,你颤颤巍巍地推开这象征着帝国权力中心的大门。所谓大事开小会,小事开大会,真正能够决定帝国命运与前的决策一般不会发生在百官朝拜的金銮殿,而是在皇帝的御书房内争论妥协,能够放在众人面前讨论的基本已经提前定论。
同时御书房也是帝国最高权力者最私秘的地方,历史上不知多少大事,多少宫廷阴秽事都发生在御书房中,有多少伟大女性多少前贤大阉权臣就因为进了这间小小的书房就此飞黄腾达,不可一世。
而此刻,皇帝的儿子在一个雨夜,毫无阻拦的闯入帝国权力的核心。
你简直不敢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他将你毫不费力地拖了进去,之前冰冷的雨水把你完全打湿,使得周身的衣物完全黏贴在身体上急剧降低着体温,你被冻得面色苍白毫无血色此时却也根本顾不上这一点。
因为你看到,他正在向桌案后的那个男人走去。
“你来了。”皇帝悠然的坐着,静静的看着一步一步向他走近的亲子,似乎毫不奇怪目前的场景,他毫不奇怪皇宫里的人都去哪里了,毫不惊讶自己的宠妃狼狈的摔在地上,就像一个战战兢兢被绑架的观众,毫不畏惧自己接下来将经历的事。
而眼前这个“孝顺”的儿子只是沉默着,根本没有任何回答。
“我不是被你杀死的,我是被她杀死的。”他已经走到桌边,此时二人之间的距离不足一条手臂,可以足够轻而易举的刺王杀架,二人平静对视。
“哦,原来你知道。”皇帝笑了,他的眼中既有嘲笑又带着些许怜悯。
“你没资格评价我,老不死的东西。”他只说了这唯一一句话,走到皇帝身后,一只手按住肩膀,另一只手掐住了皇帝的脖颈,然后看向你,皇帝此时浑不在意,也在看你。
简直是一出活生生的恐怖故事,昏沉暗淡的灯火,淅沥的雨夜,一对都跟你发生过关系的父子。
你陷入完全失语的情状,目咨尽裂,身体微微颤抖,无法压抑的生出强烈逃走的欲望,发生的一切都仿佛变成了慢镜头在缓慢的播放,世上一切声响都在离你远去,因为你眼睁睁地看见,皇帝的儿子直接将他父亲的头撕了下来。
那双手彷佛突然变成狰狞可怖的利爪,那些环绕着身体的光晕在拉扯中破碎,插进人体最外层的那张皮,在插进他的肉与骨,汹涌而出的血浆恍如倾泻而下的瀑布,那张熟悉的脸就像被爆开的西瓜!
不用刀剑,没使斧锤,仅仅是用一双手,直接硬生生的将一个人的头颅与他的身体撕开。
“阿荣台——”
你最后听见自己破音喊出了一个名字。】
姜玘掐着自己的脖子惊醒,恍若一个溺水濒死又重新呼吸到空气的人。巨量的信息突然间充斥自己的大脑,头崩欲裂,几乎让她一时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不得不亲眼目睹宫廷政变的嫔妃还是一个伪装他人的身份藏在镇北王府的人。
“你中邪了吗!难道你攀上了将军就想嫁祸于我!好歹毒!”
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姜玘一时之间没有想起这声音的主人是谁,她剧烈的喘息了好久才逐渐清醒,此时她才注意到,眼前居然是一个陌生的少年,只见那少年身披甲胄,正恼怒的看着她,眼睛里全是被戏耍羞辱的怒火。
“你……你说什么?”
姜玘完全没搞明白目前的状况,她现在才回忆起今日好不容易太阳,自己不顾旁人的劝阻来庭院赏雪,期间感觉汤婆子有些凉了便让侍女回去再取一个,怎么会莫名其妙的睡着,一醒来又怎么会受到这少年恼恨的指责。
“你……你是那个曾经把我掳走的人。”姜玘终于认出,眼前这个少年就是当初将她抢到军营里当侍妾的妖。
“你少在这儿给我装,”犴睨看到姜玘这副好像清纯无辜的样子就升起一阵无名之火“不要以为得到了些许的宠爱就想骑到老子头上,等哪日将军厌了你,看我不……”
姜玘心往下沉,一个不敢置信的猜想出现在她的心中,她猛地拉住了犴睨的手,急切问道:“刚刚……刚刚我干了什么?”
被一把抓住了手,犴睨被吓得甩开,但看面前姜玘的样子又不像在做戏,他狐疑的开口“你不会真中邪了吧。“
今天原本应该是美好的一天,将军不在,自己来交接事务,准备过一段时间便可回妖都去风流快活,虽然妖都规矩多回去有老祖宗管着不让随意玩乐,但总比将军压着管教强,犴睨不愿承认镇北王既是他的上级又是他的长辈,他心里总是敬畏的,不太敢随着心意干出格的事,可在路过庭院时看到那个女人,心情一下便不痛快起来。
他奶奶的,不就是抢了一个女人,至于整治我整那么久吗?我也没怎么样好吧!犴睨一点也不会承认有可能是因为在他手里的时间太短,所以姜玘没有来得及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但是犴睨还是压抑着自己的性子,就当没看见这个灾星,眼不见心不烦,可谁知,这个贱人居然敢找上门来撩拨。
“犴睨?嗤,”他远远的看见这个女人笑了一下,“臭小子,过来”
等等,不是他的耳朵出毛病了吧?那个女人怎么敢?她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她不过就是王府的一个侍妾!
当初自己把她绑来的时候她吓得像个鹌鹑,兔子都比她胆子大,现在有了一些芝麻大点的威风便发作起自己来啦!
还有,她的眼睛是不是没瞎!她骗我,她还骗了将军,这个贱人!
“他妈的,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哦?”那个女人明明居于弱势,但仿佛立于高台之上遥遥睥睨,看他的眼神好像一只不值一提的虫子“我是什么身份?”
犴睨居然一时之间被这种不可一世的姿态所慑,又瞬间清醒过来羞耻于被一个地位卑贱的侍妾晃住神。
他恼羞成怒“你一个贱婢——”话还没说完,只见那女人微微皱眉,突然间掐住了自己的脖子仿佛极为痛苦的样子。
妈的,这不是在演我的吧!
要不是周围没来人,他都以为这女人是在刻意嫁祸自己。
姜玘的心情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原来如此,那些梦都是妖皇阿荣台故意操纵,只要姜玘被吓醒,他就能短暂控制自己的身体。
而且,这次的梦比上次更长了,姜玘想,他控制自己的时间也比上次长。被犴睨掳走的那个夜晚她第一次被惊醒,但是由于目盲的原因当时只掌握她很短时间视觉的人什么也没有得到。
而这一次,他已经知道我在哪了。
儿子搞个这样事儿梦本来是为了情趣,结果小妈真的构想出自己老爹做爱,儿子被戴绿帽气死了
梦就是本篇设定之一啦,以后就可以在儿子构想出的副本里,搞其他骚操作,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