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地上长着一米多深的白茅草,将这些白茅草割下来,扎成捆,搁在院子里晒干了,可以用来做引火柴。
云沫拔开一茬,抄起镰刀,像割麦子一样,手起刀落,将白茅草从根部割倒,新买的镰刀锋利无比,哗啦啦几下子,就割倒了一大片。
割下一片茅草之后,就好往地上落脚了,云沫停下活儿,牵着云晓童走到一簇木槿花下,柔着嗓子道:“童童,娘亲要割草,你就在这里摘木槿花,不要乱动,多摘一些花,晚上咱们用来炖粥喝。”
初夏时节,茅草丛里可能藏有蛇,鼠,她是担心小豆丁不小心踩到,刚好,那一簇木槿花附近的茅草已经被她全割了,小豆丁站在那里比较安全。
“娘亲,我会注意安全的,你放心吧。”云晓童好像懂得云沫的顾虑,将竹篮子挎在细细的胳膊上,就开始踮起脚尖去摘花。
云沫见他认真摘木槿花,这才放下心,又抄起镰刀继续割草。
一簇簇白茅草被割倒,露出湿润的黄泥巴地面。
云沫垂目看向地面,不经意间,发现草桩子间有些绿油油的野菜,那些野菜长得很好,叶子嫩得可以掐出水来,她蹲下身子,仔细一瞧,是荠菜,竟然是荠菜,上一次采木槿花,她还真没发现。
野生的荠菜可是好东西,吃着爽口,又营养丰富,今天赶集买了白面,将这些荠菜挖回去,正好可以烙荠菜饼子。
像发现了宝似的,云沫也不急着割草了,她握紧镰刀,就用镰刀的刀尖儿将土里的荠菜连根挖出来。
那些荠菜长得茂盛,喜人,一棵足足有成人巴掌那么大,云沫挖菜的动作麻利,不太一会儿功夫,就挖了一大堆。
云晓童摘了一会儿木槿花,侧过脸来,看见她娘亲蹲在地上刨野菜,歪着脑袋,好奇的问,“娘亲,这些野菜也可以吃吗?”
云沫一边挖菜,一边微笑道:“童童,这是荠菜,很好吃的,娘亲挖了这么多,晚上,咱们烙荠菜饼子吃。”
荠菜饼子?一听就很好吃,就像木槿红薯羹一样。
回味娘亲做的菜,不知不觉间,小豆丁咽了咽唾沫。
云沫挖了一会儿荠菜,觉得差不多够做荠菜饼子了,便停下来,继续割茅草。
又忙活了半个多时辰,才将荒地上的白茅草全部割完,然后砍了藤条,将生茅草扎成一捆一捆的,挪进院子里晒着。
此时,云晓童也摘了不少木槿花,晚上炖木槿粥,绰绰有余。
娘俩刚从荒地里出来,就听见秋月在喊。
“沫子姐,童童。”秋月喊了两声,人已经进了篱笆小院。
云沫见她进来,开着玩笑道:“秋月妹子,我这还没生火做饭呢,你就急着登门了。”
秋月知道云沫是在打趣她,大大咧咧的笑起来,回道:“我就是过来瞧瞧,你今晚做啥好吃的招待我。”
“好吃的自然有。”云沫顺势将手里的竹篮子递了过去,“想要吃好吃的,就赶紧帮忙,去把这些菜给洗了。”
“好呢。”秋月笑着接过竹篮,折身就去灶房,打水洗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