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晓童今起耳朵,仔细听了听,高兴道:“娘亲,是隔壁贺阿婆,和秋月姑姑。”
“嗯。”云沫点头,她也听出来了。
唤她的正是隔壁秋家母女。
“贺婶,秋月妹子,你们来啦。”云沫将空碗搁回桌上,一边回话,一边迎到门口。
贺九娘,秋月听到云沫的声音,心下一喜,母女二人加快脚步。
“云沫丫头啊,好在你没事儿,阿弥陀佛,菩萨保佑。”贺九娘走到屋檐下,看见云沫好端端的站在门口,一颗悬着的心方才落下。
秋月跟在她娘的身边,见云沫没啥大事,脸上也全是笑容。
将手里的竹篮子递给云沫,道:“沫子姐,我家今儿晚上贴了些玉米饼子,害怕你和童童还没吃夜饭,就给你们捎了些过来。”
云沫心下感动,也不推辞,将秋月递的竹篮子接了过来。
“贺婶,秋月妹子,劳你们惦记了。”
自打五年前,前身被撵到阳雀村,就一直受贺九娘,秋月的照顾,整个阳雀村,也只有贺九娘,秋月将前身与童童当人看,可以说,没有贺九娘,秋月的接济,恐怕童童也长不到五岁大。
云沫知道,秋家的境况也不好。
贺九娘是个凄楚苦命的女人,秋月她爹,在秋月四五岁的时候,揽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跟着骚狐狸精跑了,撇下贺九娘娘仨人,偏偏秋月的大哥秋实还是个跛子,不能干体力活,犁田打耙通通上不了手,只能待在家里做些手上活儿,这些年来,全靠着贺九娘苦撑,秋月勤俭持家,才得勉强养家糊口。
俗话说,患难见真情,秋家的大恩大德,云沫算是记心上了。
“贺婶,秋月妹子,别在屋外站着呀,赶紧进屋来。”云沫将竹篮子挎在手腕上,笑着招呼贺九娘,秋月进屋。
“你们来得正好,我炖了木槿红薯羹,还剩些,你们也尝尝鲜。”
秋月被云沫拉进了屋,贺九娘也跟了进去。
云晓童赶紧搬凳子,学他娘一般招呼客人,“贺阿婆,秋月姑姑,娘亲煮的木槿红薯羹可香可甜了,你们尝一些再回去。”
“好,贺阿婆尝一些再回去。”贺九娘走到桌边,接过木凳子坐下,“咱们童童就是乖巧,招人疼。”
秋月坐在一旁,随手捏了捏他蜡黄的小脸蛋儿。
“可不是么,咱们小童童懂事又贴心,最招人喜欢了。”
云沫挎着秋家的竹篮子,准备去灶房寻个家什,将玉米饼子腾出来。
“童童,你在这里陪贺阿婆,秋月姑姑,娘亲去灶房一趟。”
“娘亲,你放心去吧,这里有我呢。”云晓童拍胸道脯,十足一副男子汉模样,直接将贺九娘,秋月逗得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