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想给你的继子谋个出身么?反正离京赴任建衙要的是人,不妨卖他个顺水人情。
杨致根本无心在宫中久留。不等马成说完便浑不在意的道:“莫说一个,十个都行。你让他们先去济南等我。”
杨致走后。皇帝摇头笑道:“这厮初为人父,竟于微末琐事如此较真。倒也算是性情中人!——政务议毕,该议一议朕的家事了。”
“今日所议之事,朕早已命当儿与敢儿具折详奏。他们送呈的奏章,你们都已看过了?朕方才有意支走了杨致,是因既不想烦他,也不想让他烦朕。你二人持何看法,尽可如实说来。”
皇帝对宁王与康王两位皇子的考究,已经明朗化、公开化。在御花园石亭之中,杨致就诸王争储一事已向皇帝摊牌,对此毫无兴趣,绝不插手。
连皇帝与两个心腹老臣都大感头痛的问题,除了在杨致这等妖人手上迎刃而解,皇帝原也没对两位儿子抱有太高期望。命二人具折详奏,只是想看一看他们是何态度。
事涉争储,陈文远与王雨农都十分谨慎。陈文远皱眉不语,王雨农思索片刻,答道:“两位王爷的奏章,老臣俱已仔细拜读。对于黄郭一案的处置,两位王爷看法基本一致。都是谏言重处,允其罚金抵罪,以昭显赫赫皇威。两位王爷都已统兵多年,于大军赏抚一节,自然驾轻就熟。对于大军分兵移驻何处各有见解,与文远所见大同小异。只是裁军一事,均未提及。对于耿进怎生安置,则略有不同。宁王只说耿进有功,奏请皇上圣裁。康王亦说耿进有功,荐其出任太尉一职。皇上,老臣以为,两位王爷的奏章都是用了心的。”
陈文远与王雨农所见略同:“皇上向两位王爷垂询之事,老臣与雨农亦无良策。两份奏章虽无新意,却也中规中矩,并无大错。”
陈文远与王雨农对此都有些不以为然。杨致多智而近乎妖,这世上有几个杨致?皇帝对两位皇子的考究才刚开始,这样的奏章能看出什么花样来?何谓用心?能够小心应付且言之有物,已经很不错了。
皇帝不置可否的问道:“是吗?你们就没看出点别的?”
陈文远要么不说,要么比王雨农说得更直:“耿进有功,无可否认,两位王爷对此均无异议。若论两份奏章有何区别,宁王奏请皇上圣裁,无非是为避嫌。康王举荐耿进出任太尉,颇显坦荡。”
皇帝略显疲惫的道:“耿进父子是当儿的死党,敢儿与他父子极少往来,这些都不是秘密。你们与朕亦臣亦友,何须如此小心?不瞒你们说,作为臣子,他二人的奏章无可厚非。作为朕的儿子,朕对他们失望之极。”
“老实说,朕的几个儿子皆非庸才。恒儿勤勉细致,性情优柔庸弱倒有一半是被朕逼出来的。当儿果敢坚毅,敢儿老成稳重,二人统兵征战堪称良将。可他们错了!错就错在他们是朕的儿子!都说天子无私事,当儿与敢儿至今都没想明白,于他们兄弟而言,国事即家事!——杨致若是看了他们二人的奏章,恐怕会笑掉大牙!”
——————分割————————
ps:生日。本想码完保底三千字,有客,码不成了。见谅哈!(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