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血雨腥风式咒骂的沐钦已经被边羽换了出来,而沐钦第一件事就是到御阁园找沐寒声来。
夜七还是没能听到他们兄弟俩都聊了什么,总之神色看起来并不凝重。
给两人上茶之后,她在客厅接到了秋落的电话,急慌慌的说:“我一疏忽辛溪看到新闻了!”
她皱了一下眉,“哪个新闻。”
齐秋落这会儿被锁在了卧室外,也不知道辛溪在里边干什么,急急的道:“沐钦被逮捕的新闻啊。”
夜七几乎没有停顿,道:“沐钦已经出来了,新闻里不是写了吗?”
什么?齐秋落一时没反应过来,事件转着变化实在太快。
而辛溪已经从里边打开门出来,换了一身衣服,一眼就能看出她这是要出门。
齐秋落也来不及说什么,赶忙拦了她:“夜七说沐钦已经出来了。”
辛溪一手微微托着腹部,情绪看起来并没有太大的波动,也看不出激动,只是脸上没什么表情。
“我知道。”她淡淡的一句。
知道?秋落皱起眉:“那你这是……?”
辛溪把臂弯里的衣服穿上,理了理,抬头道:“我必须过去一趟。”
好端端的,凭什么让边羽顶罪?就为安玖泠这个女人的布局,别说沐钦或者边羽,哪怕随便一个辛家班小喽喽拿去当替罪羔羊,辛溪都不愿点头。
齐秋落又不敢太用力的拉着她,反而成了扶着她往下走,刀也没忘劝话,可惜辛溪几乎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没办法,齐秋落总不能就这么直接跟着王荣京走,中途给蓝修打了个电话。
父女俩二话没说就收拾行李也开始订机票。
而另一边,夜七挂了电话依旧皱着眉,“你想好怎么跟辛溪说了么?她可是孕妇稍不留神就受了刺激对胎儿不好。”
沐寒声略微思量,而后只一句:“那正好,辛溪过来了可以接沐钦出来。”
新闻里说了沐钦可以出来,但时间估计是明天上午。
她总算看出来了,沐寒声对这件事是极有把握,半点都不着急,他现在唯一有些担心的,只有奶奶。
那一整天,沐寒声没有出门,但是打了几个电话,每个都是短暂的几句就挂断,看起来只是简单的询问情况而已。
…。
傍晚七点左右,辛溪抵达,刚出机场门口就被古杨接了行李,一路往御阁园带。
“太太说您那边也没个保姆,还是住一起放心些。”路上,古杨略微侧首解释了一句。
辛溪一门心思都在沐钦和边羽的事情上。
四十多分钟的车程,古杨把车停在了御阁园前院里,小心的护着辛溪下车,在后边推着行李往别墅走。
夜七已经迎到门口,把古杨手里的行李接了过去,道:“你先回去吧,言舒可能还等着呢!”
古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秋落一直扶着辛溪,不过辛溪一进门见到沐寒声就直截的问:“这到底怎么回事?”
沐寒声略微颔首,示意她坐到客厅,然后才迈着不疾不徐的步子,沉声道:“顶多到明天下午,事情就清楚了。”
辛溪依旧拧眉:“既然不过这么两天,何必让沐钦和边羽都进去受罪?”
沐寒声将盲杖靠在了沙发沿上,略微提了一下裤腿,优雅落座,“自然是有道理。”
辛溪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脸色好不起来,“安玖泠这样的女人,根本不值这么多人陪她折腾,谁只道顾准之丧命是不是她自导自演!”
沐寒声忽然笑了一下,“你若是早说这句话,事情现在可能已经解决。”
……辛溪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什么意思?”
她的直觉是对的?
具体证据,沐寒声还拿不出来,但也就这两天了。
…。
第二天早上,辛溪醒得很早,主卧的门都没开,她挺着肚子楼上楼下转了一圈,才抿唇把门敲开了。
夜七站在卧室门口,“辛溪,怎么了,不舒服?”
辛溪无奈的眨了眨眼,“我知道打搅二人早潮不好,但是我一个人去接沐钦……不太有安全感。”
夜七还对前一句所谓的‘早潮’嗔了她,不过这会儿猛地反应过来了,急忙道:“你等我一会儿,马上就来。”
也顾不上赖床的沐寒声,快速洗漱换了身衣服,就准备出门,感觉到后脑勺灼热的视线,她又不得不折回去给了个早安吻,“早餐帧姨应该做好了,你要么再睡会儿,我陪辛溪去一趟。”
沐寒声没有纠缠她,只索了吻就放她走了。
等她把卧室的门关上了,他才慵懒的翻身起来,坐了小片刻,忽然皱了一下眉,眨了眨眼,又眨了眨。
下一瞬忽然起身拉开了抽屉。
一摸,又一个疗程的片剂吃完了。
动作停顿了好一会儿,他才若无其事的把抽屉合上,慢条斯理的走向洗漱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