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她神色微动。
男人坚实的手臂纹丝不动。
“沐寒声,你要勒死我么?”她气急,一手往他腰上掐。
沐寒声却快一步捉了她的手,翻身就压了下去,一番动荡让他气息微重,坚挺的鼻尖喷洒着温热。
原本是有事要说,但此刻,他纵然有天大的事也不想浪费时间。
薄唇压下去,她躲了。
男人修长的指节却扣了她的脸将其扳了回来,熨烫的吻裹挟久违的气息将她锁在座位角落,隐约夹杂尼古丁的吻,放肆而霸道。
车内只剩几不可闻的窸窣和交织的呼吸,她被抵在座椅上动弹不得。
一双柔眉却拧得很紧。
终于等他松懈,她一手狠狠撑开他的峻脸,“不开玩笑,你可以相亲,我也可以!我不介意你去找女人治好不举,但我也绝不亏待自己。”
沐寒声一听这话,脸已然黑了,眉宇阴沉的盯着她,薄唇一碰,“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她清然抬眸。
数月后,事实证明,她的确敢,甚至敢穿上嫁衣,让他差点将她结果在床上。
只听她接着道:“像高小姐那样的女人,我当做看不见,因为无威胁,你竟然还真自由?”
想一想那天在咖啡厅见的女人,傅夜七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那个女人一定极好。
沐寒声听完,黑眸低垂,忽然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所以让你跟我回去一趟。”
“拿我当枪使,你觉得我会去?”她褐眸微漾,温凉的唇角动了动。
“有人要抢你的男人,你难道不该站出来?”沐寒声似乎不恼,却板着脸问。
然而她浅笑,“抱歉,若是能抢走便是不该自己的,我何必费力?”
“你!”沐寒声薄唇动了动,后文却以沉默代替,盯着她。
“唔!”倏然重来的吻,满是侵略性的攫取,气急了似的将她一寸寸揉进胸口。
她几乎喘不过气,双手瘫软在两人身体之间,直到沐寒声吝啬的渡了几分氧气,却依旧不肯放过她。
“嗡!……嗡!……”是她的电话震动。
趁沐寒声顿了片刻,她手快的拿了手机,迫使他不得不压抑粗重的呼吸。
“喂?”她调整了呼吸。
但那边的人根本无暇估计她在做什么,焦急而失了分寸,“傅小姐,麻烦你高抬贵手放过小女行不行?她才二十啊,人生不能就此毁了……”
傅夜七终于听出来,是肖宏。
但肖雨是自己毁了自己,她有过机会,却变本加厉。
反射性的舔了一下唇畔,她才低婉一句:“肖先生,这件事我无法做主,国法不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傅小姐,你不能这样……”肖宏声音略微的颤抖,“我已经践行站在蓝先生一边,替你办了那么多事拉拢人心,你不能过河拆桥!”
他就这么一个女儿!
“如果你真的不帮忙,我能把人心拉拢,也能造成反叛……”
“你在威胁我?”她终于冷下音调。
“不敢。”肖宏咬牙,“但是傅小姐,人到绝境什么都会做……要么,我给小雨开个精神错乱证明,你当做不知此事……”
傅夜七忍不住闭了闭眼,真能想办法……她一手推了面前的沐寒声,没挂电话。
沐寒声的兴致被打断,自然是面露不悦,听到肖宏的话,才冷然扯了嘴角,悻然靠回椅背,骨感的指节微磨唇角,幽邃的眸子一潭莫测。
车子一路平稳后,许南及时调出了蓝修那边的新闻。
“最新消息,盘踞第一岛及诸多邻国的辛氏军火触犯数条法律,被第一岛当局最高领导人以一纸律令强制封锁,收押所有相关人员。”
“辛氏军火掌权者辛子龙已不见踪影,据猜测已被蓝军秘密收治,但军方对此表示不予透漏。”
“第一岛数十名官员联名上书要求释放辛子龙,更怒斥当局领导人对其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边境不少军人集体称病,拒绝在岗,媒体猜测,这是对辛子龙一事的抗议。”
“目前为止,蓝修并未露面回应此事……”
蓝修又哪还有空回应?抗议的形式多种多样,他预料到了,要安抚人心,镇压反叛,都有得忙,当然,既然敢贴上罪名拘捕辛子龙,他是有把握的,时间问题而已。
最严重的是,“据称,辛子龙被捕前在第一岛多处安防秘制炸弹,岛民面临不定时危险,对此,民众对当局领导人下令逮捕之举颇有怨言。”
所以,蓝修如今最要紧的是集结技术专家,排查一切危险。
傅夜七已经挂了电话,听到新闻时,柔眉轻拧。
可以想象岛上的混乱,而现在,荣京不能再乱,哪怕肖宏所说的带人反叛是一种威胁,也不得不留意。
“让赵霖去办。”沐寒声看了她,东西她内心所想,低低的一句。
“赵霖现在私事都……”
“他若想坐上部长之位,这点能力是基本。”沐寒声薄唇微动,声线平稳。
她有些吃惊,沐寒声也有让赵霖走高的想法?也就抿了唇,也对,私事再杂,也不能任由事态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