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头,“看你给蓝修的儿子取名挺愿意,所以我问问。”
一手勾了她的下巴,沐寒声眸光带笑,“虽然咱们可以上诉离婚的时间很长,但你千万别逼着那个时间来,要真如此,十年之后,我可是快半百的老头了!”
她忽然笑了一下,“你等不住?”
男人挑眉,摇头,“我怕耽误了你!”
“沐恋跟我说过这个问题,她说不希望我哪天就真的不是她七嫂嫂了,你猜我怎么说的?”她仰脸看着他。
沐寒声不明,抵着她下巴的手,转而流连在耳际,喜欢极了这细腻的吹弹可破。
眨了眨褐眸,她不无认真的开口:“我说,要看你的表现。我知道你很好,但也不知道在怕什么,或许是失败了一次,所以十年怕井绳。”
他低眉,“我理解,所以不会逼你。”
安静的拥了会儿,傅夜七转脸,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句:“沐恋说我的体检单在你这儿?”
沐寒声英眉微挑,也不瞒着,“嗯”了一句。
她不无认真的一句:“我身体好得很,你关心奶奶的病情,关心我的干什么?”说着,她抬头,“我要把它要回去,万一哪天你还给我研究什么病来!”
男人低低的笑,有着说法么?
“可以。”他倒也慷慨,却也加了一句:“不准帮着
“不准帮着沐恋胡闹,还有,度假的事,我都安排好了,六七月份腾出半个月,不准摇头。”
她当然不会摇头,爽快的应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老太太一直惦记着要看蓝修的孩子。
所以傅夜七只能回去跟蓝修商量。
蓝修听完,眉毛一拧,“这你都敢应下?”
她一脸为难,“你不知道,奶奶最疼我,她一提什么事,我都拒不了,奶奶很喜欢小孩,大概也就看一看,孩子才这么大,能看出什么?”
“那也不成!”蓝修一脸不情愿,“他沐寒声光捐献了个精子,疼孩子暂且不说,何时疼过你?你受过那些苦,可跟他逃不了干系,你心软,我可不能轻易让他抱得美人归!”
她一丝无奈,提沐寒声说了一句:“其实,他最近做得挺好……”
“那也不够。”蓝修一下把话接了过去,“当初,不论什么原因,他扔了你三年,哪怕是因为顾忌给不了你幸福,他至少也该回来试一试,以猜测武断,就算他现在说当初是为了你,我也不买账,至少让他老老实实的给你宠够三年,以观后效,这个恶人我替你当了,复婚什么的,别想了,听见没?”
她沉默了会儿,蓝修说的没有错,可沐寒声做的也没大错。
“可,奶奶说,想看看你儿子。”好一会儿,她还是一句。
蓝修拧眉,“沐家的人,一个一个事儿挺多!”
想了会儿,他略微顾忌,又心疼她的孝心,提了一句:“我给八爷化个妆?不然就他这脸蛋子,陆婉华一眼溜过去就知道是他重孙你信不信?”
“那怎么办?”没想到她的一时心软,引出这么多问题。
蓝修也不说话了,忽而看了她,略微眯眼,“你是不是,哪里让老太太起疑心了?”
不能,她皱眉摇头,体检单都被自己拿回来了,再没有任何东西能知道她生过孩子。
除非是蓝修这边被人查了什么。
可蓝修一脸笃定,“我把关,沐寒声都不能拿到八爷的料。”
最后什么办法也没想出来,只能约了五月底让老太太见见孩子。
那段时间,沐寒声抓紧时间处理项目的事,好留出时间去度假,晚上也能见他琢磨孩子取名的事。
苏曜竞选一事,在五月中旬,三次轮选后终于即将落下帷幕。
宣布结果是在国会议事厅,一大早,傅夜七从玫瑰园由专车接到议事厅。
一进门,她就见了蓝修已经坐在外联区的前排席位,席位几乎满座,各国外联部驻荣京代表都在,可见这个会议的重要性。
“来了?”杜峥平见了她,慈祥的笑,“许久没见,气色好了些!”
她淡淡的笑,“谢谢杜总关心!”
她总是这么客气,但杜峥平也不介意,哪怕当着这么多人的议事厅,也毫不避嫌对她的关切。
却是好一会儿才笑着对她问了一句:“蓝修,是你给苏曜引见的?”
傅夜七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浅笑,笑得淡然和平定,“倒不是,他们之间的事,我还未来得及过问,但蓝修做事有分寸,苏曜也是个聪明之人,杜总不必太担心。”
虽然只是一句简单的问话,但涉及政治问题,她单保蓝修,那就是弃了苏曜不顾,只能两者都顾上,趁着杜总现在对她的一言一行都极其重视。
杜峥平沉默两秒后,才淡淡的一笑,没再问了。
议事厅的正门关闭,所有守卫到位之后,杜峥平才站到了总统发言位,旁边便是副总统和国务卿,怪的是,旁边又空了一个位置。
好一会儿,才有人上前对着总统说了两句话,然后把位置撤了。
也是那一瞬间,傅夜七略微皱眉,这样的情况似乎不止一次出现,每每重要议事,总会留出一个位置,但那个人从来没出现过,最后被人恭敬的撤下。
她转头,扫过侧方拱门,一抹颀长的伟岸刚好转身离开。
拧了一下眉,来不及多想,她蓦地起身。
这一个人动作却引起了诸多人注目,她才尴尬的对着众人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