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乌宸瞪得不寒而栗,浑身轻轻颤抖了一下,感到对方极具威胁的目光,他抖了抖身子威胁道:“安分点,别以为我不敢杀他。”
几个士兵不敢上前,只能后退两步。
被人揪着头发疼得头皮仿佛就要掉了一样,一路疯跑。
以后再也不想出门了!越临手掌已经滑到自己的腰间,摸出曼陀罗花粉制作而成的药粉,如果对方想要动手杀自己的话,自己也绝对不会客气!
越临心里暗暗盯着自己旁边中用刀对着自己的男人,暗自恼怒。
跑到一个角落,男人突然停下脚步,似乎是到了什么特定的地点,男人冷着脸扫视了越临一番。
“你是神殿里的巫?”
越临摇摇头,连忙解释道:“不是,我是来迦太基朝拜的中州人。”
想到刚才男人和士兵的对话,明显这个男人应该是迦太基贵族之间应该是有什么仇恨,避免殃及池鱼,越临赶忙表明自己的身份!当然如果对方是个杀人狂,依旧要杀自己的话,自己也不介意用迷药招呼对方!
男人沉吟了一会儿,道:“那行吧,你去那边躲着,别出来,也别想逃跑,否则我直接宰了你。”
越临看着对方,有些不敢相信,这男人是真的打算放了自己?
“来了?”男人话音刚落下,从角落里就冒出四个精干男人,穿着白色短打,和迦太基的普通民众没有什么两样。
“后面还有几个士兵,干掉他们,回去我在给你们说具体情况。”
这几个人突然跑出来,瞪了越临一眼,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一双眼睛中满是阴霾,盯着越临说道,“这小子一起杀了?”
男人沉默了一下,说道,“不用,这人只是我路上抓来的,现在杀了,不好,他是中州来朝拜的,算了,等他在这里等下我们杀了那几个家伙,就让他走吧!”
终于几个士兵还是追了上来,一个士兵走到墙角,看见了越临,问道,“那几个人呢!”
越临还没有说话,就听见,呼啦一声,这个士兵的脑袋,直接和身体分开,溅了自己满脸的血,那热血还有淡淡的余温,那颗脑袋,呱啦呱啦的滚在地上。
在下一刻,这四人纷纷一刀又杀了两人,就在这时,四个士兵都死掉了,乌宸从后巷赶来见此场景,顿时心里慌神。
他眼底闪过一道冷芒,冲进巷道,想要动手。
“乌宸,不要!”
越临惊呼一声,他知道,我们打不过他们,这些人手里拿着武器,而且有五个人,这五人身手了得,就算乌宸厉害,可是也双拳难敌四手!迷药就算有效,药力有限。
那男人诡异的笑了一声道,“看来你还有点眼色,那就算了,不跟你们计较,滚吧!”
乌宸看向越临,见越临没有任何伤痕,这才放下心来。
越临拉住乌宸,摇摇头道:“走吧!先回去,回去再说!”
越临和乌宸两人亲眼见到这一番厮杀也失去了再继续逛街的兴趣,匆匆回到府邸中。
夜色正是朦胧。
白天的时候越临简单给男人说了一遍,却听见乌宸冷笑了两声道:“他们不应该抓你,如果再让我遇见他们,他们就完蛋了!”
几个身影突然从角落里冒出来,来人都穿着黑色的夜行衣,蒙面,只能看见一双碧蓝的眼睛,一些棕色的细碎发丝,顺着墙角根走过。
“勃极烈到底在什么地方?”一个闷声闷气的声音问道。
“我今天上午差点被抓,还好我身手好,不然可就惨了。”
“知道你身手好,快点儿带我们过去,杀了他就算是给我们城主报仇了!”
“愿城主在天之灵,保佑我们吧!”男人叹息了一声说道。
在这寂静的夜色里,藤蔓落在地上,绿色很好看,空气中还有着微弱木头燃烧后的烟味,墙两侧的火把剧烈燃烧,空中繁星闪烁,可是突然一片乌云遮住了那个天上的月亮。
几个如同鬼魅的身影,终于进入那座豪华的院子里,应当是白天做了简单做了调查,他们走的很快,路子完全没有任何错误来到了大厅前,这个大厅里现在还一闪烁着灯火的光芒,里面还有男人和女人的调笑声,可是声音在五人进入的时候就变成了一阵惊呼声!
穿着红衣的侍女吓得魂不守舍,她蹲在地上捂着脸一直狂喊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侍女!”
“我只是普通的侍女!”
这四个男人这五个男人并没有理他的呼喊,而是一刀结果了这个,随后他们看向高台上坐着,还一脸淡然的男人,他的眉眼仿佛一张雕刻,硬朗抖擞,但是还有几分冰冷的,看不出他的神情有什么变化,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林雷?对吧,这是你的名字,你以为我不会调查你?”
勃极烈又呵呵地笑了一声,脸上表情却变得有些狰狞,他说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人想的什么,以为我死了就能摆脱,迦太基现在的状况吗?”
“杀了我有什么用?难道这是我一个人做出的政策决权吗?
勃极烈眼底闪过一丝疯狂,作为帝国元帅,他遭受的暗杀多入牛毛。
“即便不能改变迦太基,但是我能为我的哥哥报仇!”林雷看向勃极烈冷笑一声说道。
“可笑,如果你真的想报仇,那你应该杀的不是我,而是那一群真正的大贵族!”勃极烈嘿嘿怪笑了一声。
林雷瘦骨嶙峋的脸上变得狰狞无比,他怒声质问道:“如果不是因为你们强行征收粮食,我的哥哥怎么会反对呢?”
“如果我哥哥不反对,又怎么会被你们杀死?!我的哥哥为了我们城池人到了冬季不被饿死,就因为这个,你们杀了我的哥哥?杀了你们认命的城主?!”
林雷说着气闷冲了上去,他什么也不想再说了,他只知道,那一天自己的哥哥,死在了城墙上,是被这一群人吊死的,毫无尊严,没有穿一件衣服就这样挂在城墙上面。
他却在军队里没有回来,等他回来的时候只有一具尸体,还在他的眼前,他憎恨这个国家,他的哥哥只是不想自己的城民被饿死,迦太基日益高涨的赋税已经没人能负担起了,这些钱到底都去了谁的口袋里?这些粮食又到了谁哪里?
凯古城的繁盛是多少个城池的积累和尸体筑基起来的?!
这个城池让人恶心!那些来的人只看见这个华丽的城池,却卡不见其他城池的悲凉,那些风沙,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