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晨星身上有没有符箓对她来说都不是威胁,毕竟她是很清楚牟晨星的性格的,顶多就是一辈子不再理她,那也不会少一块肉,可如果自己身上的使鬼不立刻除掉……
想到最后一次见到路勇墨的情形,路佩佩打了一个寒颤:“你在这里来盘腿坐下,把衣服脱了。”
牟晨星听话的走过去坐下。
秦钺紧张的从门缝里看过去,看到路佩佩从挎包里拿出一个东西,手指沾了一点朱红的颜色,然后在牟晨星的身上开始画符,一边画一边嘴里念念有词。
这些符文最后的收尾都在牟晨星的腹部,也就是当年那道符箓种下的地方。
每画下一道符文,牟晨星就感觉到体内的那道符箓被压制了一分,到最后一道符文画下来,牟晨星觉得自己肚子一阵绞痛,他忍不住拔腿起身往道观里跑,凭着在道观生活多年的熟悉,他准确的跑进了自己房间的厕所里。
符箓被化解,让牟晨星也排出了大量体内的秽物。
等确定自己体内的符箓被解除了,他冲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出来,却不出去见路佩佩,而是站在门后的阴影里,显得有些高深莫测的对秦钺说:“你和聋道长搭把手,把那个木桶给搬出去吧。”
木桶里装着熬好的药水,气味非常的难闻,秦钺是屏着气才把木桶抬出去的。
聋道长还端了一碗药出来放到路佩佩面前,然后一言不发的回道观里。
秦钺对路佩佩说:“把这个喝掉。”
路佩佩端起来,冲鼻的药味让她皱了一下眉头,可还是咬牙将一整碗药都喝光了,她把空碗放到地上,有些迟疑的看着木桶:“我要进去吗?”
“你不想进去也可以。”秦钺将碗拿起来往道观里走:“反正又不是我被人种了使鬼。”
等秦钺走进道观的侧门,路佩佩向四周看了看,周围树影重重,也看不出暗中是不是躲着人,她脱掉鞋子爬进木桶里,黑色的药水带着浓重的药味,泡了一会那药味也不那么冲鼻了。
可水温也慢慢的凉了。
路佩佩觉得有点冷:“晨星,晨星,牟晨星。”
侧门后面站着的牟晨星对秦钺挥挥手指头,示意秦钺去答话。
秦钺虽然不想,可还是探出头,一副凶巴巴的样子说:“你嚷嚷什么呢?”
“水有点冷了,能加点热水吗?”路佩佩的声音都在发颤了。
“没有,爱泡不泡。”秦钺一副恶声恶气的样子说。
“那我还要泡多久啊?”路佩佩的声音更小更无辜更可怜了。
“等着吧。”秦钺也不知道该泡多久,他缩回门后面问牟晨星:“还要泡多久啊?”
“泡到她身上的使鬼熬不住的时候。”牟晨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