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砚一看这情况,立刻从口袋里摸出一根尾端带着个小金铃的红绳,手一甩,红绳伴着清脆的铃声飞向南宫逗逗,红绳准确的缠上了南宫逗逗的双脚,他用力拉了一下,却没能把南宫逗逗给拉回地面。
“嗯?”南宫砚冷笑一声,往前走了几步,一边走一边用手扯着红绳亮着,每走一段就定下去一根桃木桩,他每定下去一个桃木桩就有几个鬼魂吓得跑掉,等第七根桃木桩定了下去,已经跑了三分之一的鬼了。
南宫砚第七根木桩落下来,南宫逗逗的脚也挨着了地面。
可还有好几十个鬼密密麻麻的重叠在那里,不肯死心离去。
一次渡这么多的灵体,南宫砚也没有把握。
他手一甩,三支小箭飞了出去,钉在南宫逗逗身外的三个方向,呈三角形将南宫逗逗围在中间,小箭上头的展开一个小旗子,变成了三支令旗,令旗迎风一展,立刻又有三分之一的鬼赶紧逃了。
人嘛,总有些不到黄河不死心的,鬼嘛,也有不撞南墙不回头的。
还有二十几个鬼不肯离开,其中有几只更是拼命的往南宫逗逗的七窍挤。
南宫逗逗哭着一张脸捧着自己脖子上挂的玉佩,上面密密麻麻的裂缝跟蜘蛛网似的,他现在全身上下沉重得像挂了一堆铅球,而且还感觉特别的冷,好像被人给丢在了冰箱里,浑身打着抖一步都动不了,如果南宫砚再不赶紧想办法,等玉佩一碎,他就等着被群鬼夺舍活生生给撕裂生魄而死。
南宫砚将背着的木箱子放下,单膝跪在木箱边,态度虔诚的双手沿着箱子边摸到中间的锁,小心翼翼的打开了上面的锁。
箱子向两边分开落下,露出里面的东西。
秦钺看到这里面的东西觉得很稀奇,因为这是一个盖着红布的牌位,牌位露出红布的底座看上去有些陈旧了,看来是有些年头的东西了,不过最吸引人目光的,却是盖在牌位上的红布,像是有人在下面吹起一样,轻轻的荡起又落下。
南宫砚郑重其事的将牌位拿出来双手捧着,牌位上盖着的红布突然像是有一阵大风刮过的裙摆一样荡起来,就在红布飞扬起来,秦钺就要看清楚上面写的字的时候,一个影子从牌位上飞了出来。
这个影子落到地上幻化成了一个京剧里常见的旦角模样,和周围那些显得灰蒙蒙的鬼魂不同,这个旦角身穿着粉红色的衣服,妆面整齐精致,头饰华美闪亮,这么暗的夜里,它却像是自带着光,站在那里甩着水袖,嘴里咿咿呀呀的唱着,仿佛就在舞台上一样。
这是……鬼?
那这算是秦钺目前见过的最好看的鬼了。
旦角看似沉浸在自己的角色里唱着,可它的水袖甩出去,每一下都打中南宫逗逗身上压着的一些鬼,一曲还没唱完,南宫逗逗身上的鬼就都被它给打走了。
南宫逗逗手里捧着的玉佩这个时候也彻底碎成了渣,他却觉得浑身都轻松了,这种感觉让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却还不忘赶紧摸出手机来一张自拍。
秦钺走过来问南宫逗逗:“你没事吧?”
南宫逗逗趁机抓着秦钺的手借力站起来,他的手冷的像是刚从冰箱拿出来的冻猪蹄:“我现在就想吃碗热汤,洗个澡躺床上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