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深情的表白,那些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的确是说了太多,他也是从小听到大,早已经麻木。可是当这句“我爱你”从着陆忧的嘴里一遍一遍对重复时,这最简单的告白仿佛就成了这世界上最动听的语言,一次一次地深达他的心底,一次一次地让他万分的愉悦。
蔺墨臣幽邃的瞳仁里也是笑意盈满,指尖更是不舍地动容地摩挲着她的面容。
“真好听。”蔺墨臣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细腻的脸蛋上。
“真的吗?”她加深了眼眸里的笑意。
“嗯,所以以后多说给老公听听,那样我就会每天有好心情,有益身心健康。”蔺墨臣要求着她。
“猪肉吃多了都会腻,这样的话说多了难道不会厌烦吗?”陆忧轻扇动着两下羽睫。
“不会,只要你是说的,每天听上一百遍都不会厌烦。”蔺墨的声音是低沉而蛊惑的。
“你是在哄我开心吧?”陆忧虽然说的是疑问句,但心里却没有太多的怀疑。
蔺墨臣这样优秀的尊贵的男人根本不需要纡尊降贵去哄一个女人,因为不计其数的女人都争着去讨好他,甚至不牺丢掉尊严爬上他的床。
“你先哄我开心,然后我又哄你开心,我们就都开心了,不好吗?”蔺墨臣的额头退开她的额头,然后用指尖在她的俏鼻尖上点了一下,宠溺陆忧的模样简直是让那些女人羡慕嫉妒。
陆居轻咬着下唇,其实这样没有什么不好,开心最重要。
能哄自己最爱的人开心是一种快乐。
“你知道吗?我等这一刻已经太久了。我以为你都不会说给我听。”蔺墨臣微动的墨眸直探入她的潭底,带着一丝感叹。
“为什么会这样想?”陆忧也拧了一下眉。
“我怕你害怕说这样的话。”蔺墨臣答得很委婉,“怕你不能再交心给我。”
陆忧在池亦铭那里受到的伤害很重,直到现在他们分手到现在池亦铭还在伤害她,甚至威胁到了她的生命。
他怕她的心里会有被伤害后留下的阴影,所以难以说出口。
“你想太多了。”陆忧细白的手指抚上他的脸庞,立体如同精心雕刻的石膏像,“这个世界上,除了我爸爸,你就是我最亲最爱的男人。我只对我爸爸说过我爱你,你是第二个。”
的确,她曾经是很喜欢过池亦铭,但她也是一个矜持的人,像这样肉麻的情话,她都不想挂在嘴边,更多的是用行动表达她的感情观。而如今,她会向蔺墨臣表白出口,也是因为情到深处,气氛到了,到了那个不得不说的点上了。然后自然而然就能随口说出了。
蔺墨臣潭底的笑意卷起了欣悦的漩涡,原来他是第一个,莫大的窃喜的感觉像是暖流一样,丝丝缕缕地在神经是游走,漫延至整个身体。仿佛是被温暖的阳光照耀着,非常的暖和。
“你相信我?”陆忧见他对自己说的话都没有一丝的怀疑,眼底都是喜悦和坚信。
“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相信。”他既然选择了她,当然会无条件的相信她。
“我也相信你。”陆忧轻依在他的肩头,指尖扶着他的颈背。
他们安静地相拥在一起,柔光洒落,静谧而优美,时间仿佛静止在这一刻,赏心悦目地像是一幅画,倾城倾国。
蔺墨臣一直都陪着陆忧,事无巨细,体贴而温柔。
陆忧看着他为自己忙碌,心里是开心的,但也不想占用他太多的时间。
晚上,蔺墨臣打了热水给她洗脸擦手,亲力亲为。
陆忧的身体还没有恢复,所以需要更多的休息,所以他想让她早些休息。
陆忧劝着他:“蔺墨臣,你真的不用陪我,我已经好多了,你去上班吧。”
“你叫我什么?”蔺墨臣不悦地蹙眉,把毛巾放到了水盆里。
陆忧俏皮地轻吐了一下粉舌:“老公,巨墨千千万万的人需要你。”
“你现在更需要我。就算千千万万的需要我,我也得先照顾好我老婆。连我老婆都照顾不好,又何谈对千千万万的员工负责。”蔺墨臣替她拉着被子盖好,“以前事业是第一位,现在有了你,老婆才是第一位。现在听老公的,乖乖睡觉。”
蔺墨臣也太会说了。她陆忧完全是毫无反驳之力,只能听从他的安排乖乖的睡觉。
陆忧侧躺在床上,看着蔺墨臣把水盆端走倒掉。看着他又折回来,坐到她的床边替他细心地掖着被角。
“你今天晚睡哪里?”陆忧抬着眸子,看着他,“是沙发吗?”
“睡沙发挺好的。”蔺墨臣也转头看着她床尾对面的沙发,“而且我又不是没睡过。”
“可是……”陆忧总觉得让他睡沙发是委屈了他。
他这样的人哪里如此屈就过,她怕睡得不好。
“我还没那么娇气。”蔺墨臣已经看透她心里的事情,“在国外求学的时候,我也一个人生活过,什么都要自己亲力亲为,自己和普通的学生一样,没有什么特殊的。”
“不一样,你这样的人走到哪里都是自带光环的。就算在国外,你也丝毫不逊色于那些外国人。你肯定吸引了很多女孩子愿意照顾你,只是你不愿意是吗?”陆忧似乎也能看到他话外的另一种景像。
“为什么总纠着我身边有没有女人这件事情不放呢?媳妇是学会吃醋了?”蔺墨臣的指尖抚上她的鬓角,柔柔地往下抚过。
“……”陆忧抿唇,“我睡了。”
她还是不要多说话了,说多了总是会错。
她便闭上了眼睛,不去看他。
蔺墨臣唇角上扬,瞳孔里的笑意浅浅淡淡地渲染着。
陆忧虽然很紧张,但是她现在病未愈,身体虚弱,所以很快就睡着了,伴随着轻浅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蔺墨臣再一次检视她身上的被子是否盖好,然后便从床边起身,关了大灯,留了一盏昏黄的壁灯。
然后他轻手轻脚地退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