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男式的。
程梨下颚轻抬,说:“该戴的戴,别冻着。”
任西安的左手还放在车门把上,闻言捏得紧了些。
他沉默两秒,轻嘲:“程小姐把所有男人都当女人,以为我脆弱到捧在手里就会化?”
石棉矿之后,程梨觉得程小姐这三个字还挺好听的。
她否认,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那倒没有。但是晒坏了、冻坏了的话,我不是会心疼吗?”
任西安:“……”
他沉默着甩门下了车。
程梨挑挑眉,把自己包裹严实了也跟着下去。
这话这么含蓄,他都不爱听?
说好的好好相处呢?
那甩门的声音,怎么听怎么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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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查手续的过程并不长,很快叶连召和向导霍加也归队,一群人开始排拍照的位置。
程梨靠在1号车上,脸包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眼睛。
方荪对她招手,程梨回了她一记挥手。
人基本是按着身高站位的。
任西安和frank还有叶连召在整个队伍里身高最为出众,在后排两端的最外侧站好,剩下的几个人有的站在后排中间,有的和方荪一起蹲在前排。
任西安身前还空着,程梨径直走向他,在他身前的空位上蹲好。
她蹲的位置离任西安的腿很近。
程梨一动,她的衣服就能擦上任西安的腿。
等路哥拍完程梨起身时看到从她身后走出的任西安的脸色……更像远处那座山顶积雪的山了。
这座行走的雪山在石棉矿那里倒是化了一点。
***
高原上垭口多,白日日光炽烈。
拍完照离开检查站,车队紧接着开上一段颠簸的土路。
越野车嘶吼着,沿着蜿蜒的土路前行,掀起满地尘土。
开向预计的扎营地阿牙克库木湖,需要翻过海拔四千多米的垭口。
等车队翻过至高点,远处月牙形的湖泊便呈现于人眼之前。
阿牙克库木湖躺在高原凹处。安安静静,与世无争。
既是盐湖,又是死湖,还是常年不冻湖。
湖内鱼虾灭绝,矿物质丛生,植被稀少。
像是一块闪着粼光的蓝嵌在这一大块褐色土地上。
众人已经看到湖的面貌了,可下到湖畔的位置还需要一段时间。
司机布合力齐说:“路上石块儿比较多,割坏轮胎很麻烦,被带飞起来打碎水箱车更会废在这里。你们抓稳点儿扶手,走的可能晃一些。别看现在这路不像样儿,好歹之前来过的人留下的辙印还算清楚,再往里走,辙印也不怎么见了,是真的没路。”
frank说:“分了下神再集中精力我都觉得晕。”
布合力齐笑:“正常,我是跑惯了。”
frank而后又追评:“这湖很漂亮。”
布合力齐略带自豪道:“这个是阿尔金这片儿最大的湖了。”
程梨在心里念:可惜是死的。
死湖。
frank扫了眼四周的环境,指了指远处依稀可见的涯壁,扭头问任西安:“任,扎营后去那儿看看?”
任西安应下:“可以,说好了带你看山。”
frank补充:“还有羊,岩羊。”
任西安看着远处的山峁,很包容的语态:“看够了你再走。”
程梨冷笑了下,他对男人倒是温柔。
frank也哈哈笑:“不会太久,看出感情之前就不看了。”
他又问程梨:“一起吗?”
程梨:“我怕拖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