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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阿拉斯加洗完澡,任西安就在俱乐部阁楼的躺椅上补眠。
刚闭眼没多久,有人不请自来,掀开了他盖在脸上的杂志。
任西安睁开眼,看到了周鲸嘴里的那个“玫瑰花妹妹”,他在国家队时的体能教练曾森的侄女曾阅。
任西安打挺坐正,出于礼貌。
曾阅见他起身,挤占他身旁那处位置,出于喜欢。
任西安不动声色地随后起身:“球场在下面。”
曾阅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我来看你,顺便打球。”
和曾森交好,任西安顾及曾森,告诉她:“上午有朋友来,开发新的攀岩路线。我没时间当平面图坐着给你看。”
曾阅急忙解释:“gif也行,我不挑。”
任西安:“……”
他掏出手机拨给周鲸,电话接通之后,言简意赅的嘱咐周鲸:“阁楼,上来。”
周鲸正巧要和他说说程梨那事儿,很快就上了楼。
曾阅一见周鲸,有些不耐烦。
周鲸习以为常,当没看见。
他帮任西安挡了曾阅不知多少次,曾阅见了他不想泼硫酸,他觉得已经是喜事。
一碰面,任西安告诉他:“带曾阅活动活动。”
曾阅拒绝:“我不是来找他。”
这话透着些任性的味道,任西安蹙眉。
这样耗下去对彼此都不是乐事。
他和曾森虽然交好,但不代表要替曾家照顾小女孩。
任西安看着她,有句话早便想说,过去觉得没找到合适的时机。
可有些话需要的不是时机,态度最重要。
此刻他的话语平静且铿锵有力,和他在赛场上的怒吼不同:“曾阅,如果你是我的顾客,天狼星欢迎你;如果你是为了我来,你其实没有来的必要。”
曾阅默不作声。
任西安没有留情:“我是你叔叔的朋友,你以后可以叫我任叔叔。”
曾阅还是不说话。
任西安继续:“如果叔叔过去有让你误会的地方,那我向你道歉。可我觉得不应该有。过去没有,未来也不会有。”
曾阅攥拳:“我没有比我大三岁的叔叔!!”
任西安噢了声:“那你现在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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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阅怒而离场之后,周鲸有些结巴地建议任西安:“哥,你其实……可以……稍微委……婉点儿。”
任西安不为适才的举动后悔:“可以,然后她明天还会再来,后天也会。你如果没看够,可以去追。”
周鲸立马摆手:“别。”
任西安摇头笑笑。
他话虽说得绝,到底还是得替曾森关照下曾阅。
且曾阅没有恶意,遇到他这种不会怜香惜玉的,也算“遇人不淑”。
他交待:“找人跟着她,等她到家了再回来,不用打照面。”
周鲸应下:“好。”
周鲸答应了,却还不走。
任西安见他欲言又止,也没着急问。
他从手边的烟盒里弹了根烟出来,扔给周鲸。
周鲸接过稍微回了下魂,语言也组织了个差不多:“哥,那个人也又来了。”
任西安:“哪个?”
周鲸:“就那个。”
这话等于没说。
任西安嘶了声,像是要抽人。
周鲸交代:“爬墙那个,你那个……老皇历。”
任西安把玩烟盒的手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