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治国两条浓厚的眉毛一隆,“哦,怎么就恶事缠身了?”
萧潜叹息着摇头,“还不是因为我夫人,有人跟她过不去,说她在外面弄了个什么离岸公司转移资金。”
“哎,这怎么可能,我记得……萧总结婚有六年了吧,感情正该是如胶似漆的时候,怎么可能会出这种事。”齐治国拍案道咕。
萧潜说,“是啊,关键是,我萧家要多少钱没有,他们说我夫人为了转移一千三百万,去开离岸公司。潆”
“怎么这么嚣张,这不是侮辱萧总?”
“说的可不是吗,不然我怎么这么气,关键是有些人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怎么说他们都不信,我最近这是被这些乱事烦的牙疼。”
“这是太不像话了。”齐治国说,“谁敢这么说,萧总可不能放过他。”
萧潜抬起头来,看着齐治国,齐治国这个人真是鬼的可以,听他说着,帮他骂着,偏偏什么也不提。
他这是有兴趣跟萧潜说话。
但是他不想主动。
主动的哪一个,往往会是被动的人。
齐治国清楚的明白这一点,所以他不主动,他只是耐心十足的等着萧潜逼不得已,主动说出自己的价码来,价码合适,他才脱口。
萧潜舒了口气,看着齐治国,“齐总,不瞒你说,我是听闻,齐总在百慕大,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人物,所以想来跟齐总请教一下。”
齐治国一笑,“那不会,我这点小本生意,怎么可能算是人物,想萧家在B市风起云涌的时候,我们还在家里穿开裆裤呢,在萧家面前,我们怎么可能自称人物,萧总再这样,我可是以为萧总是在笑话齐某了。”
萧潜也跟着呵呵的笑笑,“萧家在B市,那是有些根基的,但是现在也比不上过去了,现在开放了,外面的世界更大,不是萧家一家就能玩的转的了。”
齐治国仍旧是笑盈盈的,“那是,大家一起合作吗,有钱一起赚,其实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那都是谁也离不开谁的。”
“是啊……怎么,齐总在国内,跟萧某一样,也有什么转不开的事?”萧潜歪着点头,自下而上瞧着齐治国那张老谋深算的脸。
眼中闪着些许的深邃和笑意,齐治国一样,暗潮汹涌中,他微微一个抿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不是,我听闻,萧家有一个药厂是不是?”
萧潜一愣。
药厂?那是萧蓦的产业。
若不是此时说话的齐治国,目光中带着笑意,小心又谨慎的模样一点不假,萧潜真以为他是故意在提起萧蓦,以此来侮辱萧潜了。
萧潜跟萧蓦一向不对付,那是许多人都知道的。
那是,谁家私生子跟正经八百出来的儿子能对付到一起去,那心也太大了点。
萧潜有一瞬间的愣怔,眼睛流利的转动了一下,才又抬起头来,微微笑着,看着齐治国。
“没错,萧家有这么个药厂。”
“我们家日子当年过的苦啊,从我这一辈,才多少有点出息,以前,我家那老一辈,都是走街串巷卖东西的,不管刮风下雨,都不能停,停了那家里就没饭吃,就这么,供着我上学,砸锅卖铁,送我去国外学习,我才有了今天,但是,父母之恩不能忘不是,他们现在这身体就越来越不好起来,做子女的,这个时候能做的就是不管花多少钱,咱们都得让他们用最好的东西,是不是?但是,有些个东西,还偏偏就是有钱,也未必能买得到的……”
萧潜眸色一动。
是啊,若不是萧家有老门子关系,这药厂只怕也早收回了,但是,萧家关系太深,药厂还有。
所以,这确实不是萧家,还真没人能弄的来的。
他想要药,但是没门路。
自然,他想要这些药到底干嘛,不得而知。
他不是傻子,要信他说的什么给老父母用。
他父母要用去国外不就行了?
他常年在外的,想把父母送国外去享福,那是轻易的事。
萧潜说,“齐总孝心真是让人感动……”
“这也是优良传统吗。”
“但是,这个药厂,是在我家兄弟手里,想必齐总也是知道的。”萧潜沉吟着道。
“哎,兄弟一家亲吗,他的不就是你的。”
“呵呵,那还有句话叫,亲兄弟明算账吗,这事,可大可小,但是,齐总这份孝心不能埋没了,我要跟我家兄弟知会一声,做主的还是他。”
齐治国听了便笑了起来,说,“有萧总这句话,我知道这事情就办了一半了。”
“没事,互相帮忙吗。”萧潜道。
“是是,互相帮忙……”齐治国知道萧潜要什么,他从桌子上的褐色盒子里,拿出一根雪茄来,给自己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