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弯弯翻身,单手撑在身侧,眯眼打量何余,一脸有猫腻的神情:“哦?余余宝贝,你有对你编辑有兴趣?”
何余扭过头,拼命摆手,小嘴一嘟,表示自己很严肃:“绝对不是你想的那种兴趣!”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乔弯弯没再调侃,重新躺下。
“嗯……我想想啊……”乔弯弯闭着眼睛,思索起来,“他们一家搬到我家隔壁时我才刚刚学会走路……”
“然后我慢慢长大,有时出门上学会见到贺煜。人家那时上高中,我还在小学打滚呢,啥也不懂,我们那一片孩子就觉得他凶。”
“余余,不是我吹啊,贺煜是真的让人觉得挺可怕的,我是他邻居,从小也没跟他说过话。”
“后来……我听我妈说,他是单亲家庭,跟着他爸爸生活,他爸爸之后再娶了,我印象中见贺煜妈妈一两面,只觉得贺煜他妈妈挺年轻,也没想到是后妈。”
“再后来,他就一个人生活了,他父母还是住在我家隔壁,只不过都不怎么见着他回家,过年他好像也不回家……”
乔弯弯有的没的说了一大堆,重点何余基本都顺清了:贺煜,单亲家庭,脾性较差,父亲再娶,独自生活。
“弯弯,我……”
身旁的人呼吸浅浅,何余侧过脸去看,乔弯弯已经睡着了,想来是真累了。何余替她盖好被子,蹑手蹑脚走了出去。
何余在客厅玩着手机,听见贺煜房里传来撞击声和呕吐声,她迟疑片刻,还是循声到了他房间。推开房间门没人,何余走向洗手间,洗手间门敞开,贺煜摔倒在洗手台旁,何余一吓,赶忙去扶他,“你还好吧?”她声音甜甜掺杂焦急。
贺煜眯眼,似在分辨面前的人是谁,片刻后,他推开了她,自己撑着身体站了起来,打开了水龙头,用掌心渡着哗啦哗啦流下的水漱口。
何余僵僵站在一旁,也不知做甚。
贺煜又用冷清水顺洗了把脸,抓起挂在一旁的毛巾,将面上沾着的水珠擦净,完成这一切动作后,他将毛巾随意甩在架子上。他转身,懒散地靠在洗手台上,居高临下眯眼瞧着何余。
“你……怎么在这里?”贺煜开口,声音浓厚混沌,意识倒是清醒的。
“酒吧的酒保给我打电话说你喝醉了……”何余声音低低,耷拉下脑袋。
她又没做错什么,可总是自然而然在贺煜面前低了一截。
“酒保为什么给你打电话?”他冷声问她。
何余抬头:“啊?”
她也不清楚啊,她也很奇怪,酒保为什么给她打了电话。
何余摆手,结结巴巴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我,我也不知道呀。”
贺煜拧了拧眉心,算了,他不关心。
“这是哪里?”贺煜按揉太阳穴,问何余。
何余说:“doc酒吧附近的高级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