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灯昏黄。
她的动作倏然停下,目光黯淡,“不要叫我这个名字。”
他眸光很深,下一秒,伸手握在她的手腕上,掌心滚烫,长指也结实有力。
郁舒娆面上不耐烦,“你把我的手抓疼了,放手。”
她洋装着冷静。
韩亚洲沉默地望着她,想摸她的头发,“还是这么恨我么?”
郁舒娆避开,冷冰冰道:“没有,我根本不认识你。”
韩亚洲的手停顿在半空,而后,另一只手将她松开,也不知道再想什么,不离去,也不说话,只静静等着她开门。
郁舒娆直觉情况不对,不敢贸贸然开门,揉了两下手腕,很淡的说:“你还不走?”
他漠然的平时前方,“开门吧,我有话和你说。”
她差点就气笑了,“你有话跟我说我就得开门让你进去?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脸太大了?”
他抿唇,开始命令她,“开门。”
郁舒娆站定脚步,把钥匙从钥匙孔里抽回来,“我是不会让你进我家里的。”
“心虚什么?金屋藏男人了?”
“就算是藏男人也不关你的事情,ok?”
他瞪了她一眼,下一秒,伸手将她抱了个满怀,眉间浮出一层阴戾之色,“不开门在这里处理也行。”
头顶的发带松开,她蓬松的长发散在他肩上,慵懒中带着妩媚。
这个女人。
只要轻轻一个眼波流转,就能勾起他深藏在体内的热烈**。
“娆。”他在她唇间轻轻呢喃。
郁舒娆的表情却没他那么享受愉悦,横眉竖眼起来,“你干什么?松开我!”
“我想你。”他没理会她的愤怒,懒洋洋的声线,缱绻着溺爱。
郁舒娆心底的火一下子蹭起来,冷脸看着他,“你可真够恶心的。”
“恶心?”
“想当初我拿着单子去找你的时候我是以什么心情去的?你怎么说的?你说孩子的事情不要告诉你,我病得浑浑噩噩,你对我提出了分手,我流产后得了产后忧郁症你又是怎么对我的?你一刻都没有来看我,你是个人渣!”
他看着她,深邃的眼眸里,忽然流露出几分悲伤来,没有回答这些问题,只是喃喃着:“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那又怎么样?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毅然决然的离我而去,我快崩溃的时候,是小然和苏淮在照顾我,现在我恢复了,不需要你了,你又回来,有什么用呢?我的孩子已经没了,你永远都弥补不了这个过错!”午夜梦回的时候,她常常会哭得浑身颤抖,虽然她的孩子是因为吃药留不下来的,可是他当时的态度,宛如一场扼住她喉咙的噩梦,只要她想起来,就会痛苦和难受。
他心里一阵刺痛,面上却不显,近乎冷静的说:“孩子,我们还会有的。”
“你做梦!”
她恨意深重的回答。
“娆。”
她失控大吼:“你给我滚!”
“你别这样生气,冷静一点,生气对身体不好。”
她冷笑,“我就是死了也不关你的事情!”
韩亚洲一怔,转过脸来,看着她满是泪痕的脸庞,忽然俯下头,吻住了她颤抖的嘴唇。
她在他怀里用力挣扎。
没有效果,他的禁锢就像桎梏一样结实。
韩亚洲封着她的唇,热烈的吻她,一句话都不让她说出来,过去,他很喜欢吻她,吻过那么多次,还是有情难自禁的感觉。
郁舒娆窒息一般瘫痪在他怀里,睫毛颤了颤,闭上眼睛。
她的神情似乎很痛苦。
韩亚洲一只手夺过了她的钥匙,插入门孔,公寓的门迅速打开了,他把她抱起来,气息紊乱地问:“你的房间是哪一间?”
郁舒娆心尖一颤,在他臂间剧烈挣扎,“你有病是不是?这是苏倾的房子。”
“不说是吗?那就直接在这里开始吧。”
他把她放在客厅的沙发上。
灯没有开。
他俯下身子来,炙热地吻着她的锁骨。
郁舒娆的瞳孔不断缩紧,用力锤他的胸膛,“你放开我,我跟你已经没有关系了!”
他非但没有放开,反而把她抱得更紧,大掌烙在她后腰上,将她柔软的身子压向自己怀里,“马上就会重新有关系了。”
“……”她大大瞪目,开始踢脚,“我不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