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
秦然心中一阵酸涩,大吼,“那逼迫我的你就是个比廉价下贱玩物还不如的神经病。”
他黑着脸,“我让你起来,你听见了没有?”
秦然没理他,自个转了身,脸色疲惫地侧躺在被子深处,闭眼,“你要就在这里解决,反正我起不来。”
然后他就真的在这里解决了。
猛地扯掉身上的浴巾,身躯往下沉,毫不留情地欺负她……
那一晚他特别凶狠。
秦然咬紧牙关不发出声音。
结束后,他摔门离开,秦然被他蹂躏得惨兮兮的,趴在大床中央,浑身上下都是青紫的印记。
她心里面很委屈,抱着被子,就低低哭了出来。
第二天。
秦然从房里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李姐从韩遇的房间里退出来,她手里端了个托盘,看样子是送早餐的,但现在都十点多了,韩遇还没去上班么?
想到这里,秦然就开口把疑惑问了出来,“李姐,韩先生今天没去上班?”
“先生他生病了。”李姐回答。
秦然微怔,“病了?”
“是的,先生昨夜着凉了,房里的暖气没开,他烧到了39度多,刚刚吃过早饭睡下了。”
这么严重么?秦然愣了愣,穿着保守的棉质睡裙走过去,“他吃药了没?”
李姐摇头,“没有,先生不肯吃。”
秦然沉吟片刻,道:“你现在去楼下把药箱拿来,我先进去看看他。”
“好。”
站在主卧室前面,秦然稳了稳心神,推门而进。
床单上,韩遇静静地躺在上面。
他发着高烧,睫毛紧紧闭着,身体也滚烫滚烫,脸色苍白,意识混沌。
她昨晚还恨死他了,岂料今天看见他这样,她的心就紧紧揪着,很是不好受。
秦然走过来,坐在床边,刚伸出手去,就被他额头的高温烫得缩了回来,她一愣,也不敢怠慢,赶紧到浴室里拧了冷水毛巾,叠在他的额头上,岂料毛巾刚刚放上去,她的手就被他抓住了,几乎是用了全部的力气,他漆黑的睫毛微微抖动,喃喃呓语,“你不要跟他们在一起……”
他很虚弱。
虚弱到想握紧她的手却握不紧。
秦然心里一酸,反握住他虚弱的手掌,俯下身子,在他耳边轻轻低语,“是我,十五,你生病了……”
他高烧得迷迷糊糊的,只听耳边一道静柔的声音传来,就像花瓣落在心上一样宁静轻盈。
他额头上有一层薄薄的汗,秦然拿过毛巾,轻柔地为他拭去汗珠,然后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到有人扶起了他,在他耳边说:“十五,张开嘴巴,你病了,要吃药了。”
这个声音很熟悉,是记忆里他爱的人的声音。
韩遇不禁伸出自己的手臂,然后他握到了一只手,如同电影里的满镜头,他慢慢睁开眼睛,朦胧的视线尽头,是她忧心忡忡的脸。
他看着她,显然没想到她会来照顾自己,声音沙哑到了极点,“秦然?”
“嗯,你发烧了,李姐把退烧药拿上来了,你吃下去吧。”
他点点头,算是同意了,把她手中递来的药含进了嘴里,混合着温水,很慢很慢的吞咽了下去。
见到他这么配合,秦然明显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他会拒绝的呢。
吃完了药,李姐回一楼去收拾,秦然则是坐在他房里守着他,一个小时候过去了,他的体温丝毫没有降下来,秦然心里担忧,去浴室里打了一盆冷水,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掀开了他身上的被子,坐在一旁,对他说,“你躺好,我给你用冷水给你擦下身子。”
韩遇的眼睛眨了眨,竟然没有发出声音。
见他不说话,秦然觉得他应该是默认了,伸出手去,拉开了睡袍上面的带子。
精壮的胸膛顿时露出来。
秦然拧了毛巾,贴在他肩膀上,仔细地给每一寸肌肤降温,整个过程,韩遇都定定地注视着她,没有眨眼睛。
秦然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红了耳根,声音越来越低,“你转过身去,我给你擦下背部。”
韩遇扯了扯苍白的唇角,“我没有力气。”
秦然想了想,觉得也是,他烧的那么严重,没有力气是自然的,便对他说:“那你抱着我,我手伸到你背后给你擦背吧。”
“好。”他很欣然地同意了,双手绕在她身后,亲昵而自然的圈住了她的身子。
秦然身体微僵。
他的下巴也靠了过来,抵在她的肩窝上,然后又虚弱又乖巧的问她,“这样可以吗?”
“可以。”秦然强装镇定,拿着冷毛巾的手伸到他背后,认认真真地给他做降温。
他抱着她,温驯得像是一只高贵的波斯猫。
脖子,胸膛,后背,肋骨,腹部,一一用冷毛巾降温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