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莲所说的这些,云岭村的人都知道,男人知道,女人也知道,只是大家一是碍着面子,二是畏惧赵家势大,敢怒不敢言。现在,赵家倒台了,那些男人们也出了一口恶气,还有的男人准备聚在一起商量,要给赵家的男人一个狠狠的教训。没想到,那边还没有成事,就发生了今天的事情,尤其是林秋莲的这一番话,登时让门外看热闹的很多男人受不住了。
马上,就冲进来一个男人,振臂一挥,大声吼道:“兄弟爷们们,老婆被人睡了,还得装聋作哑憋在肚子里不能说,我受不了了,有谁愿意出这一口恶气的,跟我一起上,将赵家的这群畜生狠狠扁一顿。”
凡事就怕有人出头,只要有出头鸟,后面就会有人跟从,现在的情况也是一样,随着这个男人的振臂一声吼,立即就有三个男人跳出了,然后是四个,又四个,然后五个……
不多时,已经有二十几个壮年和青年男子跳了出来,围着赵家的这些人一阵猛打,除了赵老五手中有匕首,让围着他的人心有忌惮之外,赵老大他们三家却是被打惨了,而从外面跳进来的男人越来越多,场面也越来越热闹,越来越宏大。
这样的场合,完全出乎了林秋莲的意料之外,但这事是她挑起来的,她当然不能再阻止云岭村的人报仇雪恨,便向后退了几步,拉着许月蓉退到了厨房门口。
对于邹锦玉她们而言,这事跟她们没有任何的关系,她们才懒得管呢,更何况,本来她们对赵家人的情况还不太了解,但从赵铁树与赵老五两家的血拼就看出一些来,知道这家人都不是什么好人,更不要说刚才林秋莲那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说了。
同样是女人,邹锦玉她们很同情云岭村女人们的遭遇,已经将赵家的男人定义在了死一百次都不亏的处境上。
在邹锦玉她们看来,这些女人都是有家有丈夫的,去被赵家的男人欺负,显然是被迫的,可是她们不知道云岭村的邪门,除了赵家的男人,别的男人都是不行的,所以,赵家的男人固然得了大便宜,能够夜夜笙歌,但对于那些女人而言,也是能满足身体需要的一件幸事。
所以,这些男人们一拳一脚打在赵家男人的身上,他们的心里是痛快了,发泄了压抑多少年的恶气,但是,外面那些女人们心里可一点都不痛快啊,若是赵家男人都被打坏了,那么她们的后半辈子可就什么都没有了,只能可怜巴巴地守活寡了。
俗话说,人生有两大仇恨最比天高,比海深的,称之为不共戴天之仇,一是杀父之仇,二是夺妻之恨。这些人对于赵家的仇恨,就跟夺妻之恨没有什么区别,而且是压抑了多年,一旦今日爆发,那就犹如火山喷涌而出一样,根本收不住了。
“别打了,别打了,再打…再打就出人命了。”惨叫声连连,没过多久,赵老大第一个受不了了,急忙大声喊了一句,但却没有一个人理会他,继续拳脚相加,反倒是比刚才更激烈了。
这些村民不是傻子,今天大家一起出手,正是打死赵家这群男人的大好机会,毕竟法不责众,否则的话,一旦今天不能打死他们,他日必然会受到赵家人的报复。
“哎呦”一声,经历了几分钟的僵持,赵老五终于因为流血过多而精神有所恍惚,让其中一个村民找到了机会,一脚踢在了他的右手上,将匕首踢飞,更是踢得他痛呼一声,随即就迎来了这些围困他许久的村民雷雨点般的拳头和猛踢。
终是香儿第一个忍不住,问道:“小姐,他们这样打法,肯定是要出人命的。”
杜颜瑜可是那种嫉恶如仇的个性啊,闻言嘿了一声道:“这样的人渣,就该打死,最好是全部打死,一个都不剩。”
杜颜瑜是故意的,声音很大,让院子里的所有男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下手的力气也就更狠了,赵家人的惨叫声也就更大了。
村民们下手更狠了,赵家人马上就感受到了,赵老大更是受不了了,破口大骂道:“***,臭娘们,老子又没上过你,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瞎搅合什么。”
赵老大这话够狠,杜颜瑜的脸色一下子就阴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