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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2 / 2)

哈哈,两个画风有木有,逗比小肥脸,高冷得让人心疼的宫义,嗯哼,哪家老宫快来认领回去好好焐热,衣衣表示快心疼哭了

☆、第三十章 宫廷谜案

从宫义的小院出来,荀久有些怅然。

不规劝,不阻止,成全了宫义的面子和自尊,但也因此将他推上了死路。

那样的伤,若是换做寻常人,早就在拆线时便奄奄一息甚至是一命呜呼了,可他还负伤出行任务。

能否活到天明,这是个未知数。

荀久心中有些愧疚,她想了想,决定亲自去找扶笙说明一下。

天幕四合,玉笙居内灯火通明,花木扶疏暗影斑驳,影影绰绰。

大概是扶笙喜静的原因,秦王府内大多是哑仆,所以在这样的夜里,玉笙居内就更加安静了。

循着书房处传来的声音,荀久蹑手蹑脚走了过去,半弓着身子将耳朵贴在梅花窗上,隐约听得到里面的人讲话。

“那个笨蛋……还真走了啊!”角义靠着书架,手中百无聊赖地把玩着专属于他的袖珍版纯金汤匙,神情散漫,眉宇间却隐约有担忧之意浮现,“殿下不打算让我们也去试试?”

“殿下。”一向最少话的徵义开口。他站得笔直,暗纱帷帽遮挡了一张白净俊逸的脸,也遮去了面上的所有情绪。

“属下可以暗中去帮助他。”徵义自动请缨。

“不可。”坐在上首的扶笙面色冷然,听完这二人的话以后神色又沉了些,“宫义最是敏感,你们若是暗中出手,他一定会有所察觉,到时候恐会适得其反。”

“可是他重伤……”角义将金汤匙挂在腰间,收了散漫神情,眉心微微一蹙,“他本就是个不会照顾自己的笨蛋,殿下若是再纵容,只怕刚易折,得不偿失。”

“本王相信宫义。”扶笙修长的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敲了敲,“倘若没有十足把握,他不会轻易犯险的。”

角义有些不甘心,“照我说,楚国这么嚣张,早就该派出王师收拾一顿了。”

“哪有你说得这么简单?”扶笙淡淡睨他一眼,“六国之间,联姻者有之,交好者有之,交恶者有之,皇廷想要对付他们,就不能明着来,不战而胜是目标,合纵连横方才是上上策。”

角义闭了嘴,随即想到那天晚上从荀府带来的男孩,低声问道:“殿下,荀府那个叫做刘权的娃娃是不是有什么特殊身份?”

掖庭宫根本就不缺那一个十岁男童,可殿下还是亲自前往将他带了回来,必定是有其他目的。

“嗯。”扶笙从鼻腔里轻轻应了声,又补充:“倘若羽义的情报没有错的话。”

在外面偷听的荀久震惊了。

她一直以为扶笙之所以会亲自去荀府带走刘权,是为了用那个猪队友威胁她入宫替女帝看诊,可现在看来,扶笙肯移动尊驾亲自去荀府,根本就是为了刘权那个小子。

眯着眼睛,荀久又迷惑了,刘权到底是什么人,值得扶笙堂堂一朝亲王亲自出手?

搜索了一下回忆,她只记得刘权是个极其规矩极其安静的孩子,来到他们家两个多月,总共说过的话也不超过五十句,平时没事的时候喜欢发呆,但在面对突发情况的时候尤其镇定,比如抄家那天晚上,自始至终,他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

那种反应……

荀久打了个冷噤,暗自思忖,这世上临危不惧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彻头彻尾的傻子,根本不知道自己处于何种境地所以无惧。

而另一种,则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处变不惊,这种人通常有着非常丰富的阅历,饱经世故。

刘权不是傻子,这一点荀久很清楚。

可……一个十岁的孩子为什么会有那样与年龄极为不符合的镇定?

面对阖府上下被抄家的血腥,他只是紧紧抿着唇,面上没有恐惧,没有怨恨,没有一切杂乱的情绪。

面对扶笙这个陌生人的出现,知道自己即将去殉葬以后,他甚至没有露出半丝十岁孩子应有的恐慌和惊叫求饶。

直到现在,荀久才后知后觉刘权这个孩子很不对劲,甚至于很诡异。

然而,诡异的事情并不止这一桩。

爹爹荀谦在听到季博然宣读抄家圣旨以后,拿出祖上传下来的金书铁券保了女儿一命,之后便带着妻子走到前院安心赴死。

无怨,无恨,甚至没有给原身留下一句交代就去了。

荀府被抄家是因为荀谦为白三郎探出喜脉并借助银针杀了他。

男人有喜脉,荀久自然是不信的,她的关注点在于荀谦这个太医院使为什么要趁机杀害一个刚入宫的男妃,而这个男妃还是个男妓。

一个男妓与荀家竟有这么大的仇怨,能让荀谦不惜赔上家族性命也要杀了他?

一个又一个的谜团在荀久心中燃烧,她紧紧皱着眉。

原本只是荀谦医术不精治死男妃的问题在这个寂静的夜突然升华到了云雾重重的宫廷谜案。

“你可以进来了。”书房里传来扶笙清凉的声音。

荀久顷刻回神,这才意识到她愣神的这段时间,角义和徵义早就出去了,书房里只剩下扶笙一个人。

就这么被拆穿偷听,荀久有片刻尴尬,但一想到刚才的谜案,她又精神了,直起身子理了理衣襟大步踏进书房。

扶笙端坐在书案前,听到脚步声时眉眼一抬,“听完了?”

“嗯。”荀久毫不避讳地应声,反正已经被察觉了,她再狡辩也只是浪费时间。

“感想?”扶笙说话向来直接,直接到让荀久一呛,险些背过气去。

“感想就是……”荀久指了指窗户,“下次能不能用纸糊窗子,这样一来我就不用那么辛苦只偷听了,戳破了窗户纸,我还可以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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