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了。
他就是想让她一个晚上耗在这里,没有手机,没有电脑,连能看的书都没有,她也不能画画打发时间。
噢,就是只能枯坐着,对一个现代人来说,的确是不爽。
这他妈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惩罚?
她转过身,看向仍在认真办
tang公的男人,戴着斯文的眼镜,穿着干净熨帖的衬衫,神色沉静而严峻,这么看上去成熟得简直迷人。
“薄锦墨,你现在怎么就能这么幼稚?”
“你要是喜欢,我们用不幼稚的方式。”
不幼稚的方式,做愛吗?
盛绾绾回到了沙发上,直接脱下了鞋子,躺下来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但现在时间实在是太早了才七点钟,更别说这是他的书房,书房里就他们两个人,他还在办公,说不定时不时就会抬头看着她。
书房里安静下来,偶尔响起男人钢笔划过纸张,或者纸张翻阅的声音,亦或是女人翻动身体的动静。
一个工作,一个百无聊赖,远远看过去,颇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盛绾绾侧着身子躺在沙发上,低头摸着怀里的小黄人抱枕,有些失神。
像他的书房但凡出现稍微女性化一点或者不符合这间书房和这个男人风格气场的东西,那毫无疑问都是她的。
这个小黄人就是她带进来的,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
他们结婚很早,有两年是她还在念大学,没有功课晚上很闲,她又很想念他的时候,就会带着自己的东西厚着脸皮赖在这里。
玩一会儿,再肆无忌惮的盯着他工作的模样看。
那时她总是心花怒放又甜滋滋的想,男人认真工作的时候果然是最有魅力的,哎呀这么有魅力的男人是她的。
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她曾经觉得甜蜜过,虽然也许只是她一个人的甜蜜。
实在是百无聊赖,她还是不小心看了过去。
薄锦墨还是那个薄锦墨,长得还是那么英俊,工作的时候还是那么认真,看上去还是那么迷人。
她把脸贴在小黄人的脸上,闭上眼睛不知道想了些什么,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还是慢慢的睡了过去。
再次抬头的时候,沙发的女人已经是一张静静的睡颜,抱着又萌又贱的小黄人,脸蛋挨在上面,看上去安静又柔软。
他放下手里的笔,起身找了条薄毯走了过去,轻轻的盖在她的身上。
忍不住,手指刮了刮她的脸。
她睫毛轻轻的颤抖了一下,但呼吸仍然均匀。
那唇落在她脸颊上的时候,她到底还是醒了过来。
黑白分明的眸,静静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她是盛绾绾,逃避从来不是她喜欢或者擅长的事情,更何况她很清楚,时间拖得越长,对她基本没有任何的好处。
薄锦墨自然发现了她睁开的眼睛,但他也只是顿了一秒钟,双唇还是覆盖了上来。
她下意识的躲了一下,这个吻就错落在了她的下巴上。
对上他视线的那一秒钟,哪怕他仍旧戴着眼镜隔着镜片,但她还是异常清晰的看到了他眼底深邃的浓稠。
她整个人都惊惧了一下,像是突然之间跌下了一道深渊,身体做出了最直接的反应,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了跟他的距离。
他直直的看着她,薄唇勾出笑,低沉的嗓音黯哑的不成样子,“亲你一下而已,怕成这样?”
手捏着他盖上来的薄毯子,莫名的心慌,但视线像是胶上了,始终没有错开,只是镇定的问道,“你把我困在这里,到底想干什么?”
他平静的看着她,平静的回答,“我想知道,你在我身边,跟不在我身边,到底有什么区别。”---题外话---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