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住了盛家,她才能把欠慕家的还回去。
如果盛家不在了,她拿什么去保障自己身边的所有人??男人笑了,手指抬上她的下颚,笑容绵延轻薄,气息喷薄下来,“原来你知道,你们盛家欠了我,我还以为在你的心里,就我居心叵测,罪不可赦,所以,你从来只指责我。”
盛绾绾脸一僵,眼神也有短暂的滞带。
知道?她知道的。
她没有问过爸爸,没有问过他,甚至没有再向展湛详细的问过。
但她很清楚。
薄锦墨成为
tang孤儿,是因为盛家。
甚至原本,他是应该比如今的她更加显赫的天之骄子。
官场落败,政治斗争,不会涉及到人命。
他也没有把那些血淋淋的过去摆在她的面前,只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他堂妹死了。
死的……不止他的堂妹吧。
“如果你想要的是只是盛家,我可以给你,但是盛家对你不是富贵和权利补偿,是武器,是吧?你要用它来向曾经血洗过你们家的所有人索命,你还要让我爸身败名裂,甚至晚年都只能在监狱里渡过,还有我爸那些已经退休的所有参与过的老部下,你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是非对错,我没有资格评价,所以我也没资格说怨恨你一句,但我爸就是我爸,他就算曾经恶贯满盈十恶不赦,你有资格来讨债,别人有资格指责,但从我出生开始他就力求给我最好的,我没有这个资格说半句,别人说父债子还是没有道理的,但如果我能偿还得起,你可以找我,毕竟我这么多年享受的荣华富贵,权力尊宠,包括得到你的三年,都来自它们……如果我还得起,我愿意偿还你,但我不能看任何人伤害我爸,包括曾经疼爱过我的叔伯们。”
盛家欠薄锦墨的,她是偿还不起的。
所以她也从没想过要在他的面前大放阙词,来找她。
有些事情,与对错无关,供她选择的,只有立场。
哪怕……
她看着面前这张脸,他侧身站着,一张英俊的脸半明半暗,似乎无法看得真切。
真他妈的恶俗。
他的眼神在镜片下似乎有些恍惚,指尖抚在她的脸上,“那我呢?”
“我们家欠了你,但是薄锦墨,我没欠你。”
男人低头,慢慢的靠近她,“恨我么?”
“你别动晚安,她跟所有的事情都没有任何的关系。”
“在商场,弱肉强食,就是关系。”
她咬着牙,一字一顿的道,“我不会妥协的。”
薄锦墨突然笑了,他凑下来的头颅几乎要贴到她的脸颊上,嗓音低得好似呢喃,“你说,美国监狱里的治安,怎么样?”
像是一股寒流从她的身体里窜过,盛绾绾只觉得她从她的脊梁骨开始打了个冷颤,然后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凉透了,手脚都是冰凉的。
他盯着女孩放大的瞳眸,勾了勾唇,“怕了?”
“薄锦墨。”
他笑了笑,淡淡的道,“别这么惊惧,你哥是军人,替我省了不少麻烦,不然我还真的很难在你爸活着的时候把他拉下来,可他是个军人,也很麻烦……”
男人手指把玩她的长发,放到鼻尖,闻了闻,亲昵的姿态像是亲密的情一人,“我即便是盘算着买个杀手想办法让他暴毙在里边儿,都要顾忌他过于敏锐,能不能近他的身,能不能要了他的……”
盛西爵是军人,毫无疑问还是军人中的翘楚,原本前途无可限量。
要不是在他生日的那天晚上一帮兄弟定了包厢找了一水儿的各种类型的姑娘要让他个大龄处男开荤,他偏眼光毒到的从明明也都还是雏儿的一堆小姐里挑上了个正牌的娇滴滴的千金小姐。
虽然他觉得上了米悦的理由只是简单粗暴的出于男人的本能,他是中国男人,虽然在美国泡了几年,但下意识的审美里喜欢的姑娘还是地地道道的亚洲小女人。---题外话---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