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瑾蹙眉,她是这般的伤心,泪水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洒满衣襟。
晨光大亮,他看到她白净的脸,尖尖的下巴,长发随风飞舞,她是个女人!
南宫瑾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身子猛的一震,她竟然是个女人!
她哭的如泣如诉,伤心欲绝,那般的娇柔无助,怎么不是女人!
花吟并没有哭太久,她擦了擦怎么也擦不干的泪,她说:“我知道,我骗了你,我也是必死无疑,那好,大家一起死好了!”言毕,几乎不给任何人反应,身子一斜,坠入山涧。
风真凉啊,刀子一般,刮得她生生的疼,可是这又如何呢?她又白活了一场不是吗?
她没有救下她最爱的人,她眼睁睁的看着他死了。
她以为自己的努力可以改变命运,是了,她改变了,却将命运扯向了另一个可怕的方向。
但是……若是她死了,南宫瑾也会死,不是吗?
这天下的黎民百姓,不会因为这个魔头生灵涂炭。
她到底是做了一桩大快人心的好事!
死得好!她在心中快意的叫嚣着。
突然只觉得,腰际一紧,她的头狠狠撞上了铁壁一般的胸膛,微凉的气息瞬间让她反应过来。
她拼命挣扎,断骨的左脚疼的她咬破了唇。
南宫瑾没有给她继续挣扎的机会,一敲她的后颈,她便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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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吟醒过来的时候,天已黑透,她有些懵,竟不知今夕何夕。衣裳已然换过,身子也很清爽,看样子像是擦洗过,雪白的中衣,脚踝也被包扎了,绑了夹板。她挣扎着想起来,因为闹出了动静,从外头进来俩个小姑娘,不是大周人的服饰。
“姑娘,你醒啦!”她们说的是金国的话。
花吟惊异,但她听的懂,她以前跟兰珠嬷嬷学过金话。
“我这是在哪儿?”
俩个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回话,只问,“奴婢这就给姑娘准备些吃食,姑娘且等等。”
“等等,我睡了多久?”
“两天一夜,”其中一个回道。
花吟扶着头,也就片刻的功夫就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突然就暴躁了,“你们主子呢?他在哪?在哪儿?”
丫鬟吓了一跳,外头已然有仆妇送来饭菜,丫鬟说:“主子一直都没有回来,您是乌丸大人送过来的,但是他将你送来就走了。”
凤君默死了,花吟只觉得自己心如死灰,她一心求死,也就无所谓害怕了,她忽的站起身,将桌子上的饭菜一口气全都掀翻在地,丫鬟仆从们吓的四散逃窜,她眼疾手快,将一块破碗放在腕间,“让你们主子来见我!否则我这就去死!”她一狠心,手腕便多出一条细细的血痕。
南宫瑾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他连日来一直在处理逍遥侯的事,一直忙的脱不开身,这处地方离京城有数百里距离,若不是他的烈风有日行千里的脚程,他也不能赶过来。
只是他心中又怒又恨,再也压抑不住,只想拿住她问个清楚明白。
他正恼恨至极,身上又累,见此情景,心中大恨,厉声道:“好!你现在就死给我看!”
花吟见到他,反不动手了,只直愣愣的问,“凤君默还活着吗?他活着吗?”最后一声她几句有些歇斯底里。
南宫瑾脸色难看之极,眨眼到了她跟前,眸中是滔天的怒火,“我都没问你为何骗我,潜藏在我身边有何目的?你到质问起我来了!”他反剪她的双手,迫得她挺胸面对他。
因为她长期裹胸,胸部此时解放,虽有隐约的弧度,但并不明显,南宫瑾笑容更冷,“你真是骗得我好苦啊,很好,我倒要亲自看看,你到底是男是女。”
花吟面上一白,他已然将她掷到床上,花吟的脚撞上床板,疼得她崩出了眼泪。南宫几乎在同时欺身而上,他手上是玄铁软扇,锋利无比,只几下功夫,就将她的衣裳划的破烂不堪。
原本候在屋内的丫鬟婆子们见此情形,哪还敢多留,纷纷前脚撞着后脚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花吟身上的衣裳已然成了破布,她如玉的肌肤就这般毫无遮掩的暴露在南宫瑾的眼前。
他怔住了。
她是女人。
他居然被她骗了。
花吟原本还在挣扎,后来知道挣扎无用,反而坦然了,凤君默死了,她反而什么都不怕了,她知道就算南宫瑾再恨她,也不会拿她的父母家人出气,先不说这二日估计还没时间,就算他想做点什么,她信南宫金氏和兰珠嬷嬷也都是有情有义的人。况,只要她死,他也活不过第二日,就算他想作恶,他也没有这机会。
南宫瑾仿似被她眸中的挑衅激怒了,他捏住她的下巴,“你裸成这般也无畏无惧,是知道我不能对你做什么?!”
花吟一愣。
南宫瑾几乎从肺底发出阴冷至极的冷笑,然后便是他解衣带的声音。
花吟大惊失色,她从未想过在这方面挑衅他男性的自尊。她挣扎着想起身,南宫瑾已然压了上来。
俩具裸露的身体贴在一处,二人都是一震。
“不,你不要这样对我,南宫瑾,你不能这么对我,上一辈子你不是最讨厌我这样虚伪恶毒的人么,你怎么可以这样……““是么?”他一手掐住她两条乱动的胳膊按在头顶,她的唇一直是他几番梦魇想触碰的禁地,今日终于可以得偿所愿了。他含住她的唇,不容许她说出让他不高兴的话。
他的吻生涩而粗鲁,带着碾压般的汹汹气势。
花吟几乎要被吓坏,她上一世虽然嫁与凤君默为侧妃,但并未与他同房,到底是没经过人事的大姑娘,突然这般被南宫瑾对待,心中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南宫瑾清楚的意识到,他对她是渴望的,但他又恨她,恨她的欺骗,恨她居然为了另一个男人的生死置他于不顾。
他很乱,他不清楚自己想干什么,但他知道,他现在很不好过,而他不好过了,他就想其他人陪他一起不好过,她想让她哭,让她疼,让她认错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