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您是在开玩笑吧?在我眼里师傅您可是‘世外高人’,‘洗髓经’又是我们门派祖传的功夫,师傅钻研‘洗髓经’数十载,怎么可能只学会了七成?”杰维斯不置可否笑道。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宇文拓的一声反问反倒让杰维斯更加困惑。
“难道师傅您说的是真的?”
宇文拓确实是个‘世外高人’,作为他的徒弟,杰维斯很清楚宇文拓到底强到什么程度,别看他有哮喘病,可这个老头真要和别人打起来,几十个壮汉都近不了他的身,哪怕是杰维斯当初学成‘出山’,把宇文拓的本领都给学了过去,可依然不是宇文拓的对手。
在杰维斯眼中,宇文拓应该早就把‘洗髓经’融会贯通了才对,但事实似乎并不是如此。
“当然是真的!”
“那我呢?”杰维斯问。
“你?”
“师傅您说您只学会了七成,那我是不是也和师傅一样只学会了七成?”
“是的,当初我已经把我从‘洗髓经’里领悟到的所有东西毫无保留的教给了你,但正所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东西教给你是一回事儿,你能不能领悟到其中的奥妙,又能不能取得比我更大的进步又是另一回事儿,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
“不,你不明白,如果你明白,你就不会把练功当成一件可有可无的事情了,杰维斯!”
“但人立于世,练功不可能是生活的全部,我承认我无法做到师傅那样超凡脱俗,远离尘世,练功固然重要,但它绝不可能成为我的全部的!”杰维斯说出了心里话,而宇文拓在听到他这番话的时候也是一阵沉默。
“这就是你当初执意要下山的原因?”宇文拓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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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维斯迟疑了一下后点了点头,“是的!”
“是我这个当师傅的太偏执了,还是你变了呢,杰维斯?”
“师傅您既没有太偏执,而我也没有变!”
“可你给我的感觉和当年拜我为师时的感觉截然不同,当初的你可以为了练功而废寝忘食,但现在的你却只在乎那些表象的东西,连我教你的功夫都可以抛到一边,还记得你拜我为师的那一天我跟你说过什么吗?”
“记得,师傅说,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那你可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明白!”
“既然明白,为什么你没有像当初一样坚持?”
“可师傅您不是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教给我了吗?”
“我教给你的也只是我自己所领悟到的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