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洞似乎不深,但有一定弧度,两人骨碌碌滚下去,跟下锅的饺子一般滚作一团。
浑身上下说不出的疼!
这份工作,太累了!
难怪一夜三万,早知道合同就不签得那么爽快了!
麦穗儿一边嘲弄自己眼皮子太浅,一边心疼她的胳膊腿儿。
“穗穗,穗穗痛不痛?”
她浑噩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倒是顾长挚率先爬起来,摸索着半抱起她,声音哽咽,“穗穗呜呜呜……”
“我还没死!”咬牙切齿的抑制住扇他的冲动,麦穗儿艰难的在他扶持下坐起来。
顾长挚!
顾长挚!
翻来覆去在齿间默念着名字。
麦穗儿已经气到极致,他是疯了么?还是做梦都怕被偷被抢被暗杀,居然在卧室都有一条暗道……
正常人一定做不出这事!
一定!
“穗穗……”
“穗穗呜呜,穗穗!”
顾长挚抽抽搭搭了一阵,双手环抱住她,似乎是将下巴搁在了她肩上,隐隐的啜泣,“掉下去的时候,以为,以为穗穗要走。以为你会和喵喵一样,不喜欢我,你就走了呜呜。”
“喵喵是谁?”
“喵喵就是喵喵!”
麦穗儿被他双臂勒得脖子有些呼吸困难,她轻轻拍打他后背,敷衍的宽慰他,“我不走。”语罢,下意识伸手去掏针织衫兜里的手机,都没有。
这才着急,怎么办?
麦穗儿深深蹙眉。没有手机,无法照明,无法联系陈遇安。
她不能整晚和顾长挚呆在一起啊!
扶额。
麦穗儿拍了拍顾长挚,“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