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着戚秉言,郝静姝咳嗽了一声。
戚秉言说,“这些年,因为你的盲目投资,给公司带来了多大的损失,需要我一点一点算给你听吗?”
“做生意有赚有赔,大哥,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更何况,那些项目不都是你自己批的吗?”
郁和铃这话气得雅南想骂人。
戚秉文也拉了拉她衣服。
“如果你们不同意那就公事公办吧。”
戚秉言将放在手边的另外一份文件同样放到茶几上,“这是爸妈过世时的遗嘱,想必你们都是看过的,遗嘱里有详细地法律登记过的财产分配。我们就按照当时的分配算吧,秉文你在公司工作这么多年,我会给你计算工资的。”
雅南也知道那份遗嘱。
她的爷爷,也就是清河的创始人,当年留给叔叔一大笔财产,却并没有分给他公司股份。
当时,爷爷做出这样的决定,除了叔叔自身的原因外,恐怕,也是担心发生兄弟相争的局面吧…
“大哥,你这么说也太让人寒心了吧。”那份遗嘱,郁和铃瞟都没有瞟一眼,怒不可遏地站起身,丝毫没有往日的高贵优雅。
郝静姝也站了起来,不卑不亢。
“寒不寒心,只在人心,你若是心怀感恩,我丈夫留给你们的就是额外的恩惠,你若是贪心不足,整间公司留给你们夫妻俩,你们也还是不会满足。”
郁和铃冷笑,“你算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资格吗?”
“为什么没有资格?”
雅南抬眼看着二叔一家,想的却是上辈子那些不堪地画面…
父亲危难时,叔叔只身躲到国外。拿到赔偿金,又骗走了所有的钱,还有郁和铃,还有戚雅风…一桩一桩,雅南怎么能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她是我父亲的太太,是戚家明媒正娶的夫人,更是我疼我怜我的母亲。婶婶,你告诉我,她为什么没有资格?”
郝静姝愣在当场。
只因为母亲二字。
郁和铃憋了半天,骂了一句,“一家人都是神经病。秉文,雅风,我们走。”
她转身,雅南拿起那份股份转让协议,幽幽地说,“婶婶,你确定不要这些股份了吗?就算你找律师诉讼打官司,也绝不可能拿得比这多…”
郁和铃气急。
又回过身,一把抢走雅南手里的协议。
一行人走到门口,戚秉言说,“你们的行李,我会让司机送到南苑别墅,以后大家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