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世瑾纵使不太高兴,但这会也确实不能逞强;在林佳佳阻止和他身体确实不够元气的情况下,傅世瑾没能如愿来场“晨运”,两人商讨了下去度蜜月的地方,随后起了床。
起床后没多久,傅老爷子迫不及待地派了司机过来接团子去大宅,与司机一道来的还有傅家的私人医生贾医生。
贾医生与傅世瑾颇为熟,几年前也曾替林佳佳看过手臂的伤,他是特意过来检查傅世瑾伤口愈合情况的。
一番检查下来,贾医生皱了下眉头,对傅世瑾道:“大少爷,你这伤口有点撕拉的症状,是做了什么剧烈运动么?”
剧烈运动......林佳佳一听,脸蛋唰一下红透。
傅世瑾却是神色如常,他还揽了下林佳佳的肩,一脸的无辜与无奈:“老婆的要求,不得不从。”
林佳佳:“......”
怎么说得好像是她非要似的,昨晚是谁先开的头啊,又是谁非要占主动权!
医生在场,这到底是私密之事,林佳佳自是不能拿这些话出来辩驳。
好在贾医生也没再多问什么,只是给傅世瑾的伤口重新上了些药。
想来贾医生也是傅家的老医生了,懂得分寸,对于这种显而易见的事不会多说什么。
就在林佳佳暗庆之时,上完药收好药箱的贾医生却是开了口。
“少夫人,我说这话可能不好听。只是你年轻有需要是人之常情,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多忍些时日,毕竟大少爷现在是病人,他的伤口禁不住太过激烈的行为。”那一本正经说教的模样倒是有几分“医者父母心”之态!
“噗。”傅世瑾则是直接捂住伤口戏谑地笑出了声。
“......”而林佳佳又羞又恼,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圆瞪着傅世瑾,小脸涨红,红唇紧咬。
她感觉自己再也没脸面对贾医生了。
............
两天后,林佳佳和傅世瑾去了趟港城贺家。
因着团子姓氏一事,贺长儒见到傅世瑾基本漠视,若不是看到小团子的份上,估计贺长儒都不会多看他一眼。
对此,傅世瑾也只能无奈又礼数地保持浅笑。
傅世瑾极谦逊礼貌地向贺长儒提出结婚一事,并让贺长儒决定婚期,得知傅老头没这份殊荣,贺长儒才勉勉强强跟傅世瑾多说了几句话。
贺长儒生日即近,他决定定好婚期后,在他生日宴上将林佳佳与团子身世对外公布,并在同天对外宣告傅世瑾与林佳佳的婚事。
从贺家出来,林佳佳与傅世瑾去医院探望贺姨,贺姨已转到了港城的医院,离贺家不算远,开车十来分钟便到了。
进到病房,贺淼也在,贺姨见到他们自是高兴。
几人开心打过招呼,问候几句,贺淼带着团子出去玩,傅世瑾也走了出去,病房里便余得林佳佳与贺姨两人。
贺妍君望着林佳佳,朝她伸出瘦弱的手,温柔:“佳佳,过来。”
林佳佳从贺姨略带激动的神情中,了然贺姨已知道她与贺家的关系了。
林佳佳走近,贺妍君握住了她的手,贺妍君的声音有了点轻抖,“佳佳,你是不是该叫我一声姑姑。”
林佳佳原本对称呼这事挺淡然,但看着贺妍君的激动模样,心内居然也有了些激动,她清声唤道:“姑姑。”
贺妍君重重地应了一声,柔和的眸中浮出泪意,“佳佳,没想到我们缘份这么深。你不但是姜雨的女儿,居然还是我的侄女。”
林佳佳点头,她也没想到几年前见过一面便觉亲切的贺姨,自己会与她有这么多牵扯;林佳佳还没想到,贺姨对自己生父存在过一事好似也无太多抵触。
贺妍君似是看出了林佳佳所想,她轻笑着摇了下头,“我早两天知道父亲曾还有过个儿子时,也为母亲抱了下不平,但那只是人的一种自然反应,我并不会真正放在心上。毕竟都是上一辈的事情,如今我知道有个如此优秀的侄女,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还会去在意那些已过去的事。”
林佳佳听言眼睛也浮出薄雾,为这份亲情,为贺姨的态度。
......
婚期一事,贺长儒找专人看过日期,再与林佳佳傅世瑾通过气后,订在了两个月后的一个黄道吉日。
几日后,贺长儒的寿宴到来。
林佳佳与傅世瑾带着团子一早过去了港城,傅老爷子也难得地托他们给贺长儒带去了份礼物,是副玉质的围棋。
据闻这是当年一位友人送与傅老爷子的,平时他都当做珍藏,知道贺长儒爱玉爱棋,才割爱送予。
即便如此,贺长儒对傅老头的态度依旧没有变化,收到时还哼哼了一声,“他以为这样就能抵消他擅自作主让团子姓傅一事?这种卑鄙的小人,我即使跟他做了亲家也是不愿有来往的!”
对此,林佳佳和傅世瑾也别无它法,估计只有二胎出来才能让贺长儒消点气了。
许是为扫去以前的不痛快事,这次贺长儒的生日宴举办得颇为隆重,请了港城不少有头有脸之人,甚至还邀请了数家媒体。
寿宴在贺家的大别墅里举办的。
贺家别墅处在港城偏郊区的地段,面积相较傅家大宅也丝毫不会逊色,采用哥特式风格建筑,主楼四层,南面有花园草坪,园内绿树葱郁,有水池,小桥,假山和花坛,北边是佣人房和车库。
今日寿宴的主场就设在户外草坪上,草坪和绿植修剪得十分有型,加上专业的灯光和布置,配着秋日爽朗的气候,红酒香槟佳肴,氛围居然出奇的好。
寿宴开始时间为晚上六点半,等宾客都聚齐得差不多时,贺长儒在助理陪同下,挺直着腰板走到了临时设的舞台中央。
底下人一片交头接耳。
因为贺长儒早几个月才丧失了自己唯一的嫡孙,当时媒体也报道过,还曾猜测过贺家以后家业会交由谁管理之类的问题;大伙都认为贺长儒会因此消沉很长时间,不想他现在还能为生日宴而大请宾客,而且从此时的状态看,精神还算不错的样子;简直令人讶异。
贺长儒上台后,他的助理将话筒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