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溪桥让白老大先坐在八卦图中央,而后看着江舒玄,“江哥哥,嘻嘻呢?”
江舒玄抬手在凭空画了一个诡异的符号,空气中突然出现了一个黑洞,巨大的嘻嘻从黑洞钻出来,“嘤嘤嘤桥美人,嘻嘻好想你!”
被放出来的嘻嘻扭着屁股就朝顾溪桥扑过来,被江舒玄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拍走。
看着这一幕的白老大整个人都不好了,心里这些事已经超出了自己的认知范围,但是在此见到种种神迹时,还是忍不住惊叹又惊叹,那只长得比普通人还大的鸟竟然会说话?
不是说建国后动物不能成精吗?
最后顾溪桥又借了江舒玄脖子上的玉佩,她走到八卦图中间,随手翻出几个有灵气的玉佩,放到八卦图特殊的位置上,当将从江舒玄身上拿下来的古玉放到阵眼上时,突然银光大放。
无数的银光从月亮上倾泻而下,如同一道瀑布。
“她这是……逆天改命。”感受到顾溪桥身上磅礴的绵绵不息的玄力,江舒玄后知后觉的发现,她什么时候,好像又不知不觉的晋级了?
“嘻嘻,喷火!”
嘻嘻听到顾溪桥的声音,张口就喷出一道黑火,黑色的?喷错了!
赶紧收回黑火,嘻嘻立马又换回了纯正的红色火焰,作为天地灵兽的嘻嘻,火焰中的能量极为纯正。
天空渐渐暗了下来,八卦图外的人看不清阵法里面两人的人影,江舒玄只能凭着对玉佩的感应来确信顾溪桥还好好的,逆天改命……江舒玄只要一想到这四个字就胆战心惊。
自古以来,能够逆天改命的那个不是古武界的大能?
可顾溪桥这才多大,就能借天地之势,以自然之力来强行逆天改命?
果然,面对她,时时刻刻是惊喜,哪一天,她告诉他她可以和太阳肩并肩了他觉得他也不会感到奇怪。
效果持续了一个小时,银光才慢慢淡下来,也露出了里面那到纤瘦的身影。
顾溪桥拿好江舒玄的玉佩,重新给他挂到脖子上,这才看着姚嘉木,“再静坐一晚,白老大就没事儿了。”
“谢谢。”姚嘉木说得很认真,而后又想起了白老大交代他的事儿,“白老大让人准备了两箱古玩,我待会让人给你送过去。”
为了收集这些东西,白老大也是废尽了心思,顾溪桥自然也知道,“你们有心了。”
姚嘉木摸摸下巴,“这点东西算什么。”他心里想着,等明天白老大醒来,他再敲一笔给顾溪桥送过去。
白老大:我还是你干爹吗?
这几天白馨染过得很不好,让她最崩溃的就是,顾溪桥却依旧活得很好,知道今晚那个大师会再次前来白家做法,白馨染便偷偷回到了寝室,拿回顾溪桥床底下的符纸。
她不仅要让顾溪桥死!她还要让那天所有嘲笑她的人死!
符纸依旧躺在床底,没有被人动过半分,白馨染松了一口气,她拿起符纸,用特制的砂笔在符纸北面开始写下一个个的名字。
“啪!”
白炽灯突然被打开,“白、馨、染,你在干什么?”
“啊——”白馨染一屁股坐到地上,惊恐地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两人,一点一点的往后退,“你、你、你们是人是鬼?”
灯光下的那两张脸美轮美奂,华美的有点不真实。
顾溪桥上前一步,她微微抬手,白馨染手中的纸符凭空浮起,“白馨染,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不要惹我,否则我连你们白家一起收拾?”
白馨染靠在床上,身体发抖,此时此刻,她已经感受到了顾溪桥身上凛凛的寒意,那淡淡的目光,似乎要刺破自己的心脏,她是认真的!
没有一刻这么后悔,白馨染看着顾溪桥将那块水火不侵的符纸团吧团吧,轻轻一握,便成为了灰烬,慢慢从那双白皙纤细的手指缝中漏出来。
瞳孔惊恐地一缩,白馨染有些不敢置信,大师说过了,符咒一成,符纸便水火不侵,这世上没人能破坏这张符纸,然而这张符纸到了顾溪桥手中就跟张普通的纸没什么两样!
惊恐、后悔!此时的白馨染已经没有了其他的想法,就连往日看到江舒玄走不动路的态度,此时已经根本就注意不到他也在现场。
逃!这是白馨染此时此刻唯一的想法!
她爬起来,看见顾溪桥依旧笑吟吟的看着她没有动,白馨染突然充满了勇气,立即朝门口奔去。
江舒玄眯眼看过去,指尖一弹,一道霜刃飞出。
“砰!”
还没走出门口的白馨染,就被一道莫名的力量飞到了原地。
“我说过的话,从来都是言出必行。”顾溪桥站在灯光下,肤光胜雪,眉目如画,脸上还闪着温和的笑意。
白馨染却从她的笑意中看出了一丝彻骨的冰冷。
心念一动,一张淡黄色的符纸就出现在顾溪桥掌心,“我不会让你死,我要让你亲眼看着白家走到陌路,而你却没有一点办法。”
淡黄色的纸凭空飘起,飞到白馨染的额边,而后融入了她的脑子,下一瞬间,白馨染目光里的神色渐渐消散,脸上的表情也变得迟钝跟麻木。
没人知道,她的内心和脑子却是非常清醒!
当一个脑子非常清醒的正常人外表却如同痴呆,这是一种相当残酷的感觉,白馨染无数次想要呐喊,挣扎,然而换来的是护士更加无情的对待。
她看着白家渐渐陷入麻烦之中,看着爸爸越来越苍老,看着原本被下了符咒了的对手又一个个活了过来。
想跟她爸爸说,幕后人是顾溪桥,然而她开口说出来的,都是“啊啊啊啊”一片乱码。
此后的余生,她都会活在无边的后悔与煎熬之中。
解决了白馨染,顾溪桥感觉寝室的空气都变好了。
不过往日里只会抱白馨染大腿的孙佳佳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点不一样了,她学会了化妆、马衣服打扮自己、面对顾溪桥跟许婧的时候也隐隐有了那么一点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