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笑啊……
总是让他这般的不舍放开。
屋子里突然就没有了丝毫的声响,只剩下水流声不间断的流淌着,屋内的人拥吻间都能嗅到点点血液的甜腻味儿,而屋外的人却终于是在这个时候放下了心。
客厅里。
景元丰站在李梦和殷白凡面前,一直到看见景沥博转过头来用眼神示意他们里面没有情况的时候,下面等着的大人们才狠狠松了一口气。
殷白凡看看放松了的殷子镇,差一点没有站稳的就那么跌坐在沙发里。
说实话,正如殷笑笑所想,他知道景沥渊有病是一回事,但亲眼看见他发病又是另一回事了,如果景沥渊真的如董凯所说的那般危险,那么他真不会介意亲手将殷笑笑和景沥渊拆散!毕竟跟在这样的男人身边,不论对笑笑还是对她的孩子都是一种赌博!
景元丰作为父亲,自己也有女儿,此刻哪里会不懂殷白凡的心情,正正自己的身子,这还是景元丰第一次这样做,造成的震撼也是格外的强大的。
殷家人都还没有从这段时间一大堆的事情里回过神来,景元丰却突然就正步在殷白凡的面前突然格外有诚意的弯下了自己的腰身,站在楼上的景沥博看见自己的父亲立马也下来走到他身后弯下了自己的腰身。
突来的一幕惊得面前的殷家人都有些愣,殷白凡连忙起身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要将人给拉起来,可景元丰却突然开口说,“很抱歉,我家沥渊……有偏执型精神病,同样作为父亲,虽然我知道我不该说出这样的话,但是我还是希望,殷先生能不能考虑一下,让两个孩子继续在一起。”
话语落下,殷白凡伸出的手就那么顿住了。
他是想那么做的,可是刚刚只是听着笑笑房间里那些声音他就觉得危险,心里也的确是有些动摇的,再说了,现在景沥渊跟殷笑笑也离婚了,景家没有办法继续缠着不放的,只是这刚刚才动摇就被人家这样的拜托着,一时,逸那逼疯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景元丰微微蹙着眉头始终没有直起自己的身子,身后的景沥博也收起了自己一贯放荡不羁的模样,此刻的模样就是将自己的弟弟护得格外好的哥哥。
“殷先生,我知道你们的担忧,但是请你们相信两个孩子,他们……一定能度过这关的。”景元丰继续说着,话语里带着强制的坚信,似乎连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转而才继续说,“作为父亲,我只是希望,我的孩子能够幸福,我相信你们也一样。”
看着面前突然就这样的景家人,殷家人全都沉默了,殷子镇也从楼上下来,目光灼灼的看着面前的景元丰和景沥博,忍不住的开口问,“伯父,那您能诚实的告诉我,景沥渊的病有痊愈的可能性吗?”
话语落下,满屋子的人全都看着他们。
景元丰这才直起自己的腰身严肃的脸庞看着他们,身后的景沥博也显得格外的沉默。
良久之后,景元丰才开口说,“就痊愈而言,我的确不敢做这样的保证……”
话还没有说完,一边的李梦就有些受不了的跌坐在了沙发上,她不把殷晴当做自己的女儿是因为她毕竟不是在自己身边长大的,殷若云死后,她所有的母爱都几乎转移到了殷笑笑身上,现在突然听到这样的话,哪里能够忍耐得住,转头看着他们便问,“那么,景沥渊真的有可能会发病的时候,就……杀人吗?”
不得不说,殷家人的问题比外面的记者问得还要尖锐,可偏偏因为是他们问的,景家人连忽悠都不敢,这是一种尊重也是一种信任。
喉结微微动了动,景元丰叱咤商坛那么多年,景家更是延续了百年的基业,从小他都没有这般的紧张过,可现在竟然在面对自己儿子的未来时,紧张了,他也怕,怕自己的一句话就会毁掉了景沥渊的未来……
良久,景元丰都没有说话,景沥博直视着李梦,轻声开口说,“伯母,景沥渊是什么样的人,他有多爱笑笑这段时间您应该都看在眼里,就他这样的人,你真的以为,他会伤害笑笑吗?”
他是那种,宁愿自己去死也不愿伤害殷笑笑一根汗毛的人啊!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对殷笑笑动手?
听着这样的回答,李梦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要开口反驳,可是却发现自己竟然反驳不出来,只是转过头带着忧愁的看着殷笑笑的房间。
真的,一切都会变得那么的容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