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由于修真者与镇军的战斗力不同,发展的路线也有些微的区别罢了——落入下风,被围追堵截各种吊打的多;能够成功镇压,夺回官印官衙,顺利将目标人物制裁搞定的少。
不说别的地方了,就说这临江城,土著功夫高手虽然未接触修真路,由于这世界天地元气充沛,有些先天后天的设定,其中的高手修炼到一定境界,未必就比修真者差了。
一拥而上,四面八方,就将准备不足的修真者们压制冲散了。
修真者们既散了,当地官府多靠裙带关系的衙役还有不知道被吃了多少空饷,只有三四成在编,还有不少老弱病残的军队就更不用说了,被一举撵散,鸭子一样被赶的抱头鼠窜。
“哈哈哈……”三山五岳的好汉们嚣张大笑起来。
围在府衙外的平民百姓也笑,此起彼伏。
追击中,盗匪恶棍们难免深入了临江城的繁华之地,流氓习性发作,劫财、劫色、欺男霸女之事时有发生。
整个临江城渐渐陷入了混乱……
平民百姓们终觉得不对,慢慢的不再笑了,和来自三山五岳的好汉们理论起来。
胳膊上能站人大腿上能跑马的好汉们哈哈大笑:“是你们把我们请来了,难不成就让老子们白跑一趟,两手空空的回去吗?”。
“怎么,怎么是我们请的你们?”平民百姓纳闷不已,渐渐的有些聪明回过味来,背心冒出了冷汗。
结果不管是明白的还是不明白的,被各路盗匪径直推到了一边去,别打搅他们清点战果,整理战利品。
还有人不服,继续聒噪,下场就是盗匪们手起刀落,“呵嚓呵嚓……”几颗大好头颅滚下,几腔热血涌出。百姓们瑟瑟颤栗,再也没有敢吱声的了。
肖凌是仓促调集人马来镇压,水军方面又何尝不是仓促调集人手反抗?在这方面大家其实是差不多了,肖凌对下面缺乏控制力,水军也是同样的。
“可恶……”官衙中,受万民敬仰拥戴的翟大人忍不住就要出衙,阻止盗匪们行那些恶事。
然而只走了几步就被后面的人拉住。那是个身披太极道袍的中年道士:“翟大人莫冲动!官印封禁还要半个时辰才能破除,散掉天命之气,这个时候实在不易起冲突。”
还指望着那些土匪强盗们帮助他们防御,拿下朝廷方面的人呢,万一和这帮家伙闹翻了,内讧起来,很可能被敌人从中取利。
中年道士的道理很浅显。
“可是……”翟大人拳头攥的死死的,“难道就任由他们这般胡作非为么?”
“这就算是胡作非为?”中年道士嘴角撇了一撇,“翟大人你也做官很久了,这样的事难道不是年年月月日日都在上演么?只不过有些是明抢,有些是暗抢,有些是遵从朝廷旨意堂而皇之的抢,有些是仗着武力蛮抢罢了,其实……有区别?”
“改朝换代,江山变色,本就如此。难道翟大人你还奢望能一人不死,一滴血不流么?”
翟大人摇头:“当然,当然不是,只是……只是……”他吞吐了几句,指指大门外,“那边,那边的一帮人,是我师爷家的眷属,还有……那个方向,那是我家的方向啊。”
中年道士愣住:“……”
这确实是个问题啊,别人死多少那都是别人家的,自己家的可不能。
募然院中一个声音响起:“好,好,好个翟大人。我们为了救你性命,全城动员来保你,结果你,结果你却……”
是个二十来岁年纪的年轻书生,从一处花坛的后方站了起来,也不知道用法子竟然混进了官衙,将翟大人和道士的话听了一耳朵。按捺不住长身而起,指着翟大人怒叱,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然而,话还没有说完,翟大人猛然拔出了腰刀,“嗖!”迎面一刀飞过去。年轻书生的数落戛然而止,刀光带走了他一条胳膊,血如泉涌,奔流不息。
“啧,竟然偏了!”翟大人不满的道,跟中年道士要来长剑,就要上前追杀。这厮听到了不该听的,那就只有死了!
不过不等他有所动作,猛然官衙之外的人群,不,是整个临江城内,发出了一阵山呼海啸的声音。
惊天动地,震耳欲聋,依稀间能够听到“那是?那是?”的惊疑不定的询问,看到门口不管是百姓还是盗匪惊愕的仰面向天的动作。
翟大人与中年道士情不自禁像其他人一样,抬头仰望,然后就看到一道璀璨的流光,伴随着异乎寻常的尖啸,从远方掠来。
风驰电掣,电光石火,上一秒还在城外不知多远,眨眼间已经降临了临江城,来到了人群最密集的官衙上方。
如雷般呐喊滚滚,响彻全城:“慈悲天女座下,中天使者肖凌在此,谁敢造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