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灰悄悄落地,摔出几瓣火星。高进吸口烟,望着对面黑着的窗户。感想挺复杂。
“这事儿陈缘知道么?”
“应该不知道,那男的家里没什么钱,农村的,静悄悄的就给办了,没张罗。”
“知道那男的家在哪儿么?”
“知道,福源县。”
“福源?”
“嗯。”
高进想起那个下大雨的晚上,她蹲在福源县的一滩泥水里,问——是你吗,高进?
陈缘半夜起来喝水,鬼使神差掀开窗帘一角儿,当即吓了一跳,那人像个鬼魅似的在窗前站着,真是大半夜不睡觉。
周末,高进去马立那儿换药。然后直奔陈缘住处,她不在家,于是他又换了个地方等。
陈缘这天下班晚,六点半了还在加班。
等她哈欠连天地下班出来,惊见高进等在她们公司门口。
她想当做没看见,装得挺像的,起码她自己这么认为。可当她开溜的时候,还是被高进给捉住了。
“嗨。”他堵在她面前。
“这么巧。”她佯装热情道。
“巧什么巧,我在等你。”他眼神很怪,这句话说地别有深意。可她没想明白。
“等我干吗?”
“请你吃饭。”
“为什么请我吃饭?”
“报答……”
“报答?”
“报答你的深情一吻。”
陈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想找个缝钻进去,“我有事,去不了。”
高进再次堵住她,“什么事我陪你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