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青青忍着痛强撑起身子,打量成朔,他的亵衣破破烂烂的挂在胸口,露出一片麦色的胸肌,然而他的脸却又红又肿,再看床头,两人的衣裳甩得到处都是,有挂在床头的,有甩在地上的,但每一件衣裳,不管是她的还是他的都是破烂的。
这场景,昨天晚上她跟成朔的肉.博战到底有多强烈,强烈到苗青青的心脏都受不了,她是c没错,两世都没有碰过男人没错,虽然时有发个春梦,但她怎么就变身成‘野兽’了呢?
这里可是古代,她这么狂野,不会把成朔给吓跑了吧?
苗青青悄悄地看了成朔一眼,他垂着眼眸,脸色有些不好。
“那个,真是对不起,我也没想到我会这样对你,昨夜有些贪杯,后头的事都不记得了。”她是记得的,她记得梦里强行把成朔压在身.下了。
成朔掀眸看她,叹了口气,“事已至此,木已成舟,要不咱俩就搓合着过日子,你看成不?”
☆、哥哥的婚事
这是要她负责呢?苗青青内心崩溃,要是在上一世,现代人,她大可跟对方一拍两散,可是现在是在古代,而且这个男人已经是她名义上的丈夫,私心里也有点喜欢成朔这人,只是先前觉得两人是合作关系,她因此打住,可是有了昨夜,苗青青的心境有些变了。
真要孤零的在古代老死,倒不如跟着成朔做个伴,若是他三妻四妾,她再相办法离开便是。
苗青青红着脸点了头,成朔面上没什么变化,一双乌漆的眸子里却酿量着激动的风暴,差点要把苗青青顺手拉入怀中。
然而就在这时,隔壁房里传来小家伙的哭声。
苗青青立即醒觉,是了,她记得孩子是她亲自抱到床上来的,怎么就睡隔壁去了?她立即看向成朔,成朔的心都提到了嗓子口,只怪昨夜贪欢,原本大清早把孩子抱过来,做得□□无缝的,没想还是失算。
“怎么回事?”苗青青推了成朔一把。
成朔立即起身往隔壁房去,就是不正面回答苗青青的话。
成朔来到小家伙的房间,看着床上吓得哭过不停的成家宝,终于松了口气,来到床沿坐下,把孩子揽入怀中安慰。
苗青青强忍着身子下了床,看到地上一堆撕破的衣裳,她抚额,自己到底有多饥.渴,多狂野,她勉强镇定了自己的情绪,来到耳房,换上了衣裳才出了内室。
苗青青站在廊下看着院子里厚厚的白雪发呆,她以后要怎么跟成朔相处好呢?要不干脆就跟了他得了,这个人吧也不坏,对她家人又好,年纪比她大,心思也深重,许多事情他都想到前头去了,她也不用太过操劳,似乎也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
成朔抱着孩子出来,身上只披了一件破外衣,是刚才临时套上的,他看到廊下站着的苗青青,“咳”了一声。
苗青青回过头来,看向他,立即上前把孩子抱入怀中,“快进去穿衣,外头冷,孩子的衣裳也没有穿呢。”
成家宝听话的伏在苗青青怀中,冷得有些打颤,果然让男人带孩子真不是个事儿。
三人进了内室。
苗青青把孩子捂在被子里,接着把衣裳翻出来,给孩子添上。
成朔穿带整齐的出来,看到自家媳妇陪着孩子在床上玩耍,便转身出去烧炭火。
他刚起了火,苗青青从屋里出来,孩子没有跟着,她盯着成朔问:“昨夜孩子怎么去了隔壁?你不会是有预谋的吧?”苗青青越想越觉得这事儿不对。
成朔却道:“我没有预谋,就是喝醉了,怕自己压着孩子,所以就把孩子抱隔壁去了。”反正他有预谋也不会跟她讲,要是讲了她非离开他不可,他才不傻。
他说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两个大的喝醉了,要真是把孩子压着了怎么办?
苗青青不再问了,而是坐在成朔身边,她在斟酌着怎么开口问成朔家里的事,今时不同往日,她打算跟他安心的过日子,那么成家宝的来历总要说一下,还有成家的事,他明明有银子,在镇上还租了院子,却是不告诉家里人,也不给家里人银子,成家在村里头过成这个样子,她觉得成家有一个天大的秘密。
苗青青甚至怀疑成朔不是成家的血脉,要不然他不可能不出手给钱,他这人并不坏。
成朔把炭火烧旺,净了手,看着一旁神色不明的媳妇,他伸手上前握住她的小手,放在掌心把玩。
苗青青红着脸瞪了他一眼,要抽回,他却握住不放,“咱们都已经在一起了,你莫不是反悔了,对昨夜的事打算不认?”
这……
非逼着她承认他的存在不可,这是一定要她负责的意思,苗青青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只好任由他把玩自己的手。
成朔缓缓开口,“家宝是我姐成月的孩子,村里人都不知道我还有一个姐,因为我姐姐跟我是孪生,我娘生下我们时难产,差点没了,所以我娘不喜欢我跟姐姐,我是家中长子,不得不承认,但我姐姐却放在院子里,连村里的人都不知道。”
“姐姐两岁的时候被我娘不小心摔地上,摔断了一条腿,从此以后只能坐在屋里的椅子中。我十二岁那年被爹娘卖去了铁匠铺,姐姐拼命的求爹娘,愿意把自己卖给村里头的傻子做童养媳,只希望爹娘别卖了我。”
“然而我还是被卖去了镇上,爹娘得了银子,又打起了姐的注意,姐却已经心死,从此家里人无人敢靠近她,连带想把她卖给傻子为妻的心思也不敢了,我姐就在家里吃了上顿没有下顿,活得生不如死。”
“四年前,我收到姐姐的来信,那时我师傅打算回长陵去,问我要不要留在祁家军营,我看到姐姐的信,毅然决然的回来了,却不想看到的却是我姐姐的尸体。”
“她当初在信中告诉我,她说她怀孕了,不敢告诉家里人,决定一个人离家出走,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离家出走了,事后又带着孩子回来,身子已经极为虚弱,但爹娘却不认她的孩子,把她挡在院外不准进门。”
“之后她把孩子留下,自己跳河了。这件事我家里的左邻右舍是知道的,但迫于我爹娘的霸道,没有人敢说,所以村里知道的人很少。”
成朔看着苗青青,“孩子我认下了,却没有精力带在身边,现在我有了你,我想给孩子一个温暖的家,你不会舍我们而去吧?”
怎么又说到她头上来了,苗青青虽是瞪了他一眼,可眼眶竟然有了泪,她两世都生在温暖的家庭,从小受爹娘呵护,就没有体验过这种凉薄的亲情,她真的很难理解,都是身上掉下来的肉,做爹娘的可以做到这份上来。
成朔无奈的笑了笑,“其实也是我自私了,我家里是这样的一个情况,偏要把你拉进来受苦,每次我去你们家,我就羡慕你,村里人卖儿女的父母不是没有,靠嫁女儿赚银子也不少,可是就没有看到爹娘那样宠爱子女的,看着你,有时让我嫉妒的眼红。”
苗青青伸指截了一下他的额头,“现在也是你的爹娘。”
成朔捧起她的手掌在脸上摩挲,唇角扬起一抹笑来,“是的,我喜欢你们家,现在还有你,你可以给我一个家。”
苗青青的脸颊红得发烫,这人说话怎么这么不害臊呢?
“你能找到孩子的爹吗?”苗青青试探的问。
成朔却是变了脸色,神情沉重,“姐信里说她有一次在河边捡到一个男人,我怀疑是这个男人,但是他不知道去了哪儿,也不知道是哪里人。”
苗青青瞪大了眼睛,“不会是四五年前村里头忽然来了一个猎户,那时他在村里头住了半年,后来就不见,他修的茅屋就在山脚下,那儿隔着村里特别的远,靠近温泉的地方,所以村里人跟他没有什么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