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机的,”应话的男人编码“8”,留着齐肩的头发,他缓缓地吐了一口烟,很落拓地蓄了一把胡子,眼神迷蒙颓废,“进来了就认命吧。”
“我们十三个人,三个身份,警察,杀手,平民,不觉得熟悉?没玩过杀人游戏?”
编码“2”的男人接口,“最后只剩下同一阵营的人,我们才能获得全部密码,意思就是说,中间会有人死去或者消失,直到剩下都是警察或者都是杀手或者都是平民。”
“活着的人,才能拿到密码。”编码“13”的男人□□着上身,有着极为健美精干的性感身材,他的语气很严肃,也很干练地总结,“这是‘杀人游戏’。”
所有的人都在沉默,他们或多或少都有所意识,只是不太愿意相信,但凡“游戏”,本来就如此不真实。
“不管怎么样,”13号说,“我们要相信大家都能出去。”
1号胖子“啪啪啪”地鼓起了掌,他一直都在笑,挺乐观的模样附和,“是啊,我们现在不如自我介绍一下?大家认识认识?总不能互相叫着编码吧?”
在他旁边是一个三十多岁的黑汉子,编码“4”,他积极的接过话来,“俺叫原松,今年三十三,开了好多年出租咧。”
8号忽的嗤笑,“还是叫编码吧,”他按灭烟头,目光落在二楼的一排排房间,“还没搞清楚规则,鬼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
一下子,所有将欲开口的人闭了声。
游戏只给了编码,没有公布任何信息,谁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
一时之间没有人敢再说话。
秦茶细细地把在场所有人都细细观察了一遍,从十步远的胖子再到自己身边的人,她以着第一个世界对病人的了解进行排除,然后锁定了自己身边的“10”号大……叔。
秦茶是窝在沙发角落里面的,那个大叔离她隔着一个手臂的距离,半昏睡着,留着细碎的短发带着斯文的眼镜,他没说过话,也没睁过眼,就是合着眼安静地睡,呼吸非常平稳。
他的长相和气质似乎偏向于禁欲系的精英范儿,介于儒雅的俊秀和清冷的凛冽之间,他穿着黑色的丝质衬衫,扣子一丝不苟地扣得整整齐齐,他就算是昏睡,斜靠在沙发上的姿态也优雅贵气。
大概是盯得出神了,连别人叫她她都没注意,再回过神,就已经和整个b组七个人一起被转移到一个疑似书房的房间。
[这里是0号房间。]
秦茶认真地看着提示,然后就突然被人抱起来放到膝上,那人身上有着非常浓郁的药味,秦茶一下子就回过头,目光透过镜片撞进10号漆黑漂亮的眼睛里。
他眼里含笑,修长的手指拨了拨她披肩的细软长发,开口嗓音低沉愉悦,“怎么会有小孩子?”
秦茶侧身端坐在他膝上,认真说话,奶声奶气地,“大叔,你睡了好久。”
秦茶:……这把声音简直耻辱。
10号大叔:……
他勾起嘴角微微笑起来,漆黑的眼里有着温柔至极的宠溺眸光。
“小萝莉,我有没有告诉你,”他在她耳边轻轻说,“我恋/童。”
秦茶:……死变态。
基本确定对方是自己的病人之后,秦茶突然想起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来——
她是什么身份?
万一不是同一个阵营的,她最后岂不是还要自杀才能让病人安全撤离?
wtf!
☆、第14章 鬼火点灯(二)
进入房间一共七个人。
书房很大,木书架铺满了四五米高的墙壁,环视三面墙,密密麻麻都是书,他们五个在右侧小沙发上,左侧是红木办公桌,自打进了游戏便一直昏睡的10号,此刻抱着一个小女孩坐在桌子前的皮椅上。
小女孩长的十分可爱,背着画着皮卡丘图案的书包安静地坐在男人怀里,脸有些圆,肉嘟嘟的,面色也是健康漂亮的红润,眼睛又大又亮地看着男人,黑色的瞳仁清澈见底,看起来非常听话乖巧。
男人面容也异常精致俊秀,架着一副细骨的眼镜框,狭长深邃的眼不显山水,眉眼线条都温雅秀致。
他挂着温和儒雅的笑容垂眼看着怀里坐着的小女孩,一只手护在她身背,一手轻轻地碰了碰她的脸颊,然后他低笑着在小女孩耳边说了些什么。
一副父慈女孝的画面。
谁都不知道,那个男人在小女孩耳朵里说的是“我恋/童”这样破廉耻的话。
9号的女人是个孕妇,怀胎□□个月,正处于母爱泛滥的时候,进入游戏后一直神经紧绷,看着这个画面,她难得稍稍放松下来,很温柔地开口询问,“你们是父女吗?”
那个男人样貌看上去虽是年轻,但气度太过成熟出众,让人一眼过去就会忽略他让人惊艳的外貌,而认为他是个三十多的成功人士。
2号的男人大概是9号的丈夫,他小心翼翼地圈着自己的妻子,带着她往后退了几步,戒备地低声提醒妻子,“先别说话。”
场面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别介,”12号的男人从裤带里掏出火机和烟,递给2号男人,语气上扬,有些痞气地说,“弄得那么紧张干嘛?不过就是齐心协力找出密码的事。”
2号男人很礼貌也很警惕地拒绝:“不用,谢谢。”
他生性谨慎,想问题向来周全规矩,再加上怀孕的妻子还在身边,他比其他人想得更多,顾虑也更多。
12号“啧”了一声,倒也没多说什么,把烟又递向另外一个四五十岁的3号男人男人,示意他:“你要不要来一根?”
3号男人年纪最大,有些秃头,身上的精气神似乎也跟着头发掉光了,显得有些胆小气弱,被叫到便连连摆手,畏缩地说,“谢谢,我……我不抽烟。”
连番被拒绝,12号显得有些意兴阑珊,他收回烟盒,最后朝秦茶方向晃了晃,挑眉问10号,“哥们儿,你来不来一根?”
男人微笑,他竖起一根修长白皙的手指左右摇了摇,低沉的嗓音醇厚如酒,是阅历沉淀过的平和雅致:“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