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天前的话……
回国那天他的牙就开始发炎了?
在苏崇礼去卫生间的间隙里,裴月半问医生:“是说他已经疼了两三天了吗?”
“至少两三天了。他也是能忍痛,一般的病人发炎到他那个程度,早就疼得睡不着觉来医院了。”
医生边打病历边说,“止痛药和消炎药我都会给他开,但光吃消炎药,以他现在这个严重程度,好得会很慢。你也说他工作排满了不能休息,那就只能挂盐水看看了。”
于是……
一小时后……
在他们的家里,苏崇礼平躺在床上,眼神发空地看着天花板,点滴在旁边挂着,一点点地流,尼诺和饼干一左一右守在他枕边,看起来悲惨地不得了。
谁叫你疼了两三天都不说?要是早点看了医生、吃了药,现在说不定都好了……
虽然很想好好教育他一顿,但比起生气,裴月半更担心,毕竟那个包肿得好大,光是用看的,都能感受到他的牙又多痛。但他却连吭都没吭过一声,如果不是脸肿起来了,她甚至都发现不了他在牙痛。
明明以前连腿蹭破一点皮也会嘤嘤嘤的诉苦,现在牙疼也不说。还有刚刚在医院,他非要自己把吊瓶拿回家自己挂,扎针也是自己扎进去的,到底是怕疼还是不怕疼?
她倒了杯温盐水,端过去让他漱口。
苏崇礼一看到裴月半走过来,瞬间警惕地坐直,竖起早就准备好的小白板,在上面唰唰唰地写出加粗的两排字:
“我不能说话了!”
“你不要问我问题!”
……
……
笨!蛋!
挂完盐水的第二天,苏崇礼的脸肿的更大了。
裴月半本来以为,昨天就已经是最严重的状态,没想到还能肿成这个样子,左边的眼睛都快被挤没了。
她担心地打电话问了医生,但医生说是正常状态,而且明天才能再挂盐水,今天只能让苏崇礼自己忍住。
可他的脸肿成这样,要怎么吃饭?
就在她考虑这件事的时候,苏崇礼已经自己走到厨房,盛水舀米,咕嘟咕嘟熬了一锅粥。